“走吧。”李煦这会儿腿也不软了,人也不累了,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,浑身充满了力气。
大家虽然好奇他的转变,却没不好开口询问,有精神总比没精神好,而且领头羊精神了,底下的人也就跟着振作起来。
李煦回头看了眼困住他们一月有余的大山脉,又有了新烦恼,要想把买卖做到全国,就必须要有便利的交通,那就必须要修路,就算他有人有钱,这条路也不好修啊。
再往南路就清楚多了,虽然依旧有绵延不绝的山陵,但却是人们走惯了的。
自从发现了甘蔗,李煦时不时就会削一根啃一啃,啃的时候会在脑子里把甘蔗制成糖的方法理一理,他小时候看过邻居家熬制红糖,过程并不难,普通人家就会做,但要制作成更纯净的白糖,就需要再脱色去除杂质,这就是一个化学过程了,而且要有机器设备。
李煦想了想,觉得红糖也不错,红糖有一种独特的香味,可以做的食品也很多,而且对女性也有很好的作用,肯定会有市场的。
刘树在一旁看到李煦啃甘蔗,总担心他把牙磕坏了,这东西他也啃过,虽然甜丝丝的,但吃起来实在太费劲了,不嗜甜的人可没耐心慢慢啃。
之后的半个月,南越一直在下雨,冬天的雨阴冷潮湿,寒气从骨子里钻出来,许多不适应这种气候的羽林军都病倒了,这其中还包括纪韩宇,这个年轻书生的体质也不太好,一路上都病了几回了。
队伍不得不在半途停下来,严医正已经彻底起不了身了,小严大夫还未出师,李煦只得派人在城中搜寻医匠,重金买来给大家治病。
这时候的医生很多都是贵族家培养出来的,是贱籍,也就比普通奴仆高上一等,李煦发现可以买卖后干脆用高昂的价格买了两个医匠,以备不时之需。
这两个医匠年纪都不小了,应付疑难杂症不行,但治疗湿气太重引发的发烧发热还是有一手的。
李煦让严琛跟着这二人打下手,能多学点就多学点,严医正那边也让那两人尽力医治,但两人看过之后都表示无能无力了。
队伍停留的第五天,严医正还是走了,死前让严琛跟着顺王,不用再回京城了,他当初选择这个小曾孙带在身边,是因为所有子孙中严琛是最有天赋的,可惜自己年纪大了,能教导他的时间有限,这才时时刻刻将人带在身边。
而且如果顺王可靠,他就把严琛留在南越,也算是个出路,如果顺王不值得投靠,那他再托羽林军将严琛带回京城,严家在京城开有医馆,总会有出路的。
这一路,他冷眼旁观着顺王的言行举止,知道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主子了,这才放心地把严琛留下。
严琛哭了好几天,古人讲究落叶归根,可他根本无法将曾祖父带回京城安葬,只能在当地将老人家的尸体火化,装入骨灰盒中,随身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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