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树想到自己主子那不肯吃亏的性子,笑得更实诚了,“不必了,这点小事奴才做主就行了。”
寇骁盯着刘树洗了几件李煦的衣服,直到盆里只剩下那条裤衩,他眼神越发晦涩不明,“这春日寒凉,刘公公的手冷么?”
刘树不知道他哪来的闲心关心一个下人的冷暖,还没想出个名堂来,就听对方继续说:“既然要做新衣了,这些旧衣裳还是丢了吧。”
刘树低头不应,在东宫时,殿下日日穿新衣,何曾穿过如此破旧的衣裳,但这裤衩却是不能扔的,殿下总共也没几件换洗了。
李煦听到外头的动静也不吭声,赖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,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中午了,正巧刘树端了热水进门,看到他欣喜地说:“殿下醒了,该用午膳了。”
李煦侧过身,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,恨不得再窝个天,他声音沙哑地问:“午膳是在哪里用?”他想,如果要走出这个院子,他干脆称病算了,实在不想动弹。
“寇将军说,您一路劳累要好好休息,让人送了午膳过来,就在隔壁的厅里用膳。”
“哦他还挺善解人意。”
刘树对这点持保留意见,不过该称赞的还是要称赞,“是的呢,寇将军一早就让厨子做了早膳,可您没起床,他还说明日让师傅上门给您做衣裳。”
李煦坐起身,摸着下巴的胡渣,感慨道: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,小刘,你说他是不是想用糖衣炮弹攻击本王?”
“糖衣炮弹?”刘树不解。
李煦摆摆手,“算了,管他用什么法子,只要是糖衣炮弹,咱们照单全收。”
等李煦洗漱完去隔壁小厅,见寇骁已经等在那里了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:“殿下睡得可好?”
李煦见到他就想起昨晚的事,他那时迷迷糊糊的,所以有些放纵自己,加上后来做了噩梦,更是觉得这寇骁邪门,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煞气太重。
不过李煦向来脸皮厚,不仅不尴尬还热情地招待他,“让寇将军久等了,其实寇将军不用陪在这儿,你离家多日,回来也该陪陪家人,本王自便即可。”
要是换了个人,寇骁肯定是不乐意陪同的,但一早上没看到李煦,他心里就跟被猫儿挠了似的,怪痒的。
“王爷是贵客,怎可怠慢。”寇骁说完,径自坐在李煦的右手边,而左边,则坐着李煦的嫡长女,他瞅了小公主一眼,心想太子妃定然是个大美人,若不是韩家出了反心,这一对本该举案齐眉,白头偕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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