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水清如今是李煦的铁杆粉丝,第一个奉承道:“王爷,按您的想法,今年若是能再种一季粮食,那确实能挪出部分粮食来酿酒,下官已经三年没有碰过酒了,都快忘了那美妙的滋味了。”
有人喝了一口果酒,吧唧吧唧了几声,也叹气说:“是啊,这果酒虽甜美,但不够豪迈,算不上真正的酒,下官也想喝酒了。”
李煦扫了一圈,在座的都是官场人,能抵住诱惑不碰酒的是少数,南越虽然不能酿酒,但并不禁止外地的酒进来,所以只要有钱还是买得到酒喝的。
李煦喝了一杯酒就把主场让给纪韩宇,自己坐着吃菜,这大厨的水平就是不一样,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,而且比以往做的还更好吃。
李煦以前还打算先开酒楼连锁店,只是没找到足够的厨师,这个计划一直没能实施,现在看来,可以把福来酒楼的大厨挖过来替他搞个厨师培训班,练个一年半载的,再配合自己的菜谱,说不定明年就能在各地开业了。
别小看一家酒楼的收益,做大做好的酒楼日进斗金,而且还能替他销货,酒楼还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,一石三鸟。他如今在外头的名声大多和吃食有关,开个酒楼也不会太引人注目,说不定过个几年,他就能做个大隐隐于市的土豪王爷了。
纪韩宇新官上任,一众官员纷纷向他敬酒,之前反对他上位的官员们仿佛一起失忆了,挂着笑脸和纪韩宇谈笑风生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八辈之交呢。
“纪大人,下官姓王,早年在京城做小吏时,曾有幸远远见过卢山长一面,没想到啊,几十年过去,下官还能与卢山长的爱徒同桌吃饭。”
也亏得南越消息闭塞,沧州那边的消息传不过来,否则让他们知道纪韩宇已经被他老师扫地出门,可能就笑不出来了。
“王大人祖籍是哪里,听您的口音似乎是北方人。”
“那可远了,下官是陈郡阳都人,小时候随父亲到京城,在京城混了三年才到南越来做县令,如今年纪大了,想回祖籍也回不去了。”这也是王大人反对纪韩宇上位的原因,他自己几十年劳累奔波,费尽心机也才混到了都尉,县令的位置坐了十年,纪韩宇一入官场就与他平级,这落差也太大了。
陈郡在西边,说远也远,但真要回去也不是到不了,纪韩宇奉承了他两句,见他总要把话题绕到卢山长身上,便找了个借口避开了。
他心里有根刺,师徒一场,他与恩师此生之年怕是无法复合了,再说,沧州的消息不可能永远传不过来,总有一天,他们会知道自己是被恩师除名的弟子,到时候,他们又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待自己呢!
不过到那时候,自己应该不惧任何流言蜚语了吧,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,王爷会失望的。
套用顺王的话,人站的高,看到的风景就远,那些流言蜚语能伤到的也只是几根脚毛而已,并不能阻碍到什么。
纪韩宇一边观察着每个官员对他的态度,一边在心里琢磨,如果换成王爷来应对,他会用什么样的表情,说出什么样的话,又是否会像自己这样表里不一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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