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秋明觉得自己太机智了,洗漱完美滋滋地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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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黎明,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,紧接着雷声破晓,磅礴大雨惊醒了睡梦中的人。
李煦原本打算去玻璃厂看看进度,大雨倾盆,便不大想去工厂了。
吃完早饭,李煦看了会儿书,坐在窗前看着外头水池里落下的雨水,跳起来叫:“吴进,吴进!”
吴进正和新来的那位夫子比拼写字,听到传唤急忙丢开毛笔跑进屋内,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“去准备马车,我们去趟郡守府。”
“这外头雨大着呢,您要找谁?小人去将人叫来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李煦下地穿好鞋,他看了看脚下,干脆把袜子脱了,找了洗澡时穿的拖鞋出来,又换了一套短褐,把裤脚挽到小腿,撑着伞往外走,“在家待着看雨也是无趣,我们去郡守府查账去。”
“可要先知会夫子一声?”
李煦敲了他一脑袋,“他如今是郡丞大人,为了公私分明,你得喊他纪大人,而且本王去查账就是突袭,你先告知他了还叫哪门子突袭?”
“是,您是不放心纪大人么?”
“当然不是,他才当了几天官,本王去替他看看账,免得他被底下人糊弄了。”
雨很大,短短的一段路他的裤脚就湿了一截,好在马车就停在门口,上了马车就风吹不到雨淋不到了。
马车缓慢地行驶,路上行人很少,雨幕下的闽州城有些凄冷,李煦从窗户看出去的时候有些心慌,总觉得这场雨来的太突然也太大了。
“小吴,你家乡可曾闹过洪灾?”
吴进回忆了一会儿,不太确定地说:“小时候似乎有过一回,全县的房子淹了大半,听说淮水流域摧毁了许多村镇,但那时候太小了,印象不深,年年雨季都有些洪涝,只是没酿成大灾而已。”
李煦紧张地握紧双手,低声说:“希望今年南越也能平安度过雨季,等明年,本王一定将堤坝筑起来。”
“王爷不必担忧,您之前不是让各地都查看过河段了么?该清淤的地方也清了,该加固的地方也加固了,而且这么大的雨,按您的要求,住在低洼地带的百姓都应该迁移到高处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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