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县令脚下一软,屁股也坐不住了,圆滚滚地滚到地上。
李煦关切地问道:“魏大人怎么了?可是身体不适?”
那边师爷已经查看过了,茶盘是金丝楠木没错,但是不是最上等他不知道,反正他没见过,茶杯也是紫砂没错,工艺超群,肉眼可见的超质量,要说它价值连城他是信的。
把这个消息回复给魏县令,魏县令哪还有疑虑,确定这个年轻公子就是顺王无疑了。老天爷啊,他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。
不对,他从头到尾也没做什么吧?做错事的是祁二郎和他儿子啊,关他什么事呢?
魏县令从地上爬起来,偷偷瞥了一眼李煦,然后屁股沾着椅子边坐下来,声音颤抖地说:“既然已经确认质量,那就照价赔偿吧。”他说完还问了李煦的意见:“您觉得该出多少价合适呢?”
他这一副“你说多少就是多少”的态度让祁二郎彻底傻了,激动地喊道:“大人!”
“放肆!”魏县令指着他咆哮道:“谁允许你私自插嘴的,来人,掌嘴二十。”真是灾星啊,亲儿子舍不得打,这祁二郎真是打死都不能解气。
“啪啪啪!”的响声伴随着痛呼声传遍客栈,祁夫人被人强拉着捂住嘴,发出急促的呜咽声。
李煦皱起眉头,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惩罚,不过也没多说什么,等执行完刑罚,他又说:“本公子不是永州人,要这客栈无用,你们三日内筹集到一千两银,这件事就算完结了。”
一……一千两?在场的人都听呆了,就那么一套泡茶的工具居然要一千两,果真是大宝贝啊。
在老百姓眼中,一百两就是大数目了,一千两是他们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,这家客栈虽然在永州算是最好的,但客流量并不大,也不知这辈子赚到一千两没有。
魏县令抖了抖圆浑的身体,命令道:“三日后本官会亲自上门收钱,你们回去通知祁老爷,此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李煦听完领着人走了,魏县令见状赶紧追上去,“李公子,请稍等。”
“魏大人还有何事?”
“不不,是这样的,您是外地来的,既然不住这家客栈了,不如到下官家中小住几日如何?”
李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魏大人真是好客啊。”
“应当的应当的,相逢即是缘。”
李煦一点也不想到他家住,不过去看看也好,“那就叨扰大人了,还请带路。”
走了一段,贺遵小声问:“王爷,他是看出您的身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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