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盐的质量您也看到了,稳赚不赔的买卖,难得您又有关系,这笔生意要是不做才是损失啊。”
卢员外咬咬牙,问:“你们真能保证每月都送货来?”
“自然,我们本就是走商,这里来回家乡差不多就是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卢员外心里揣测他们的家乡在哪,但他自己也没出过远门,自然是猜不出来的。
“数量翻倍,一个月一千斤太少了。”要做就做大的,卢员外清楚,以这个进货价,他完全可以把私盐卖到其他县去,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“不行不行,我们能弄到的货就这些,再多没有了。”双方又讨价还价了一番,终于签了契约,定下了未来一年的合作。
兄弟三人心满意足地离开,等出了小镇,特意在周边绕了几圈,甩掉了跟踪的人,才往目的地赶去。
他们如今在蜀郡,是随着运煤矿的船只来的,带了整整一船的细盐,这船盐并没有被带入蜀郡,而是在两郡交接的荒山里建了个中转库,他们所谓的每月跑一趟指的就是到这中转库运盐。
王永连家被抄后,南越河运的生意顿时如一盘肥肉被其他几大家族瓜分了,王府面上不管,实际上却已经暗暗分了一杯羹,一路水运过来,船与人都齐全,又有顺王的名帖,一路畅通无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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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雷战抱着最新的账本心惊胆战地走进李煦的书房,老脸挤出个笑容说:“王爷,您瞧瞧,一船盐运过去,短短半个月就销售光了,那些走商们纷纷来信说要更多的盐呢。”
李煦接过账本,随手翻了一下,交还给雷战,“雷管事不愧是有经验之人,这贩卖私盐的活交给你果然是对的。”
雷战全身一抖,腿软地跪趴在地上,“王……王爷,属下罪该万死,您饶了属下吧。”
那日,他按王爷的要求在午后来到这里,本以为王爷是要与他商议工厂的事情,没想到王爷开口就问他,是否贩卖过私盐,他当然不承认,可王爷一个眼神看过来,他就知道,承不承认都没用,王爷要是想以这个罪名治他的罪,他也逃不了。
结果王爷并没有追究,反而让他负责卖盐的事情,这一个月来,他过的胆战心惊,直到今日才敢踏进这个书房。
“起来吧,以前的事情就算了,你只要把贪墨的这部分盐款补上就行,如果没有,就从你以后的月俸里扣,什么时候扣完,什么时候才能领到月钱。”
雷战心情跌宕起伏,他从未见过如此善良如此宽容的主君,恨不得掏心掏肺地为他做事,可惜他一把老骨头了,怕是不能为王爷做多少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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