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蕊儿见终于有人来救自己了,哭的更加不能自已,等水桶落地,她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,两条腿肿胀的厉害,一动就像针扎一样痛。
“你躲在这里多久了?”钟文问道。
“三……三天,你们是……?”
“我们是官府士兵,听到有海贼作乱特意来剿匪的。”
小蕊儿抽抽噎噎地看着他,眼泪依旧流个不停,她抱着一点点希望问:“我的父母与兄长……他们……他们还在吗?”
钟文抿着嘴唇不敢回答,这宅子里的三具尸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。
小蕊儿眼皮一抽,人晕了过去,钟文无法,只能将人抱出来,然后大步跑出去。
他们没带医匠,这镇上人人自顾不暇也找不到人照顾这个小丫头,最后还是一名妇人认出了蕊儿,将她从钟文手上接了过去。
听到她的父母兄长已逝,妇人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,强压着悲痛说:“原本两家打算议亲的,没想到……以后就让她做我闺女吧。”
这种事钟文肯定不会插手,处理好尸体就带着剩余地百姓转移了。
乔安两日没合眼了,今天一早,他收到了顺王的信,信中道明有一伙海贼攻南越没成功,很可能往北逃了,让他密切注意沿海的动向,以及做好紧急应战的准备。
他揉了揉眉心,对师爷说:“当年本官离开南越时,寇家军只剩下几千人,没想到如今竟然能抵御几万敌军的入侵,王爷确实本事不小。”
那年流民奔来余杭,是顺王顺手救了的,如今这些人大部分都留在余杭生活,师爷有个好友就是其中一员,对当初顺王的所作所为甚为感激。
“王爷从小是按储君培养的,管理区区一个南越不在话下,不知南越如今变成什么样了。”
乔安神色微怔,南越啊,那地方就那样啊,还能变成什么样呢?他虽然在南越长大,但并非南越人,因此没有太深的感情,但想到那位王爷如今就在南越,他居然想回去看看。
可惜啊,他怕是没机会了,海贼如果攻来,他势必要与这座城一起死的。
“来送信的人还在吗?”乔安突然捏着信纸问。
“在的。”
“去请他进来。”
很快,一名穿着随意的年轻人低着头进来,对乔安行了礼,不卑不亢地问:“不知乔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你是王府的仆从吗?”乔安打量着眼前的人,并不认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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