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煦咬了一口甘蔗下来,放在嘴里慢慢嚼着,甘甜的汁水溢出来,他满足地眯了下眼睛。吐出一口渣渣,他说:“既然遇上了,对方又犯了错,该罚当罚,正好顺路送到岭南去。”
很快,贺遵他们就提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过来,丢在李煦面前,面朝下趴着,很是狼狈。
李煦坐着没动,用甘蔗尾巴挑起那掌柜的下巴,打量了他一眼,叹气道:“你们这是何必呢,以卵击石很好玩吗?”
就这么小猫三两只学人家开黑店也就算了,居然看不清形势,面对着比自己多十倍不止的力量也敢下手,不知道该夸他们胆子大还是该骂他们愚蠢。
“大人饶命啊,我们什么都没做,就是路过的。”掌柜挂着一脸的眼泪说。
他也不敢真和这群人硬碰硬,就是跟来瞧瞧能不能捡漏的,他们虽然开着黑店,但客人少啊,根本赚不到什么钱,穷的叮当响。
李煦接着问:“杀过人吗?”
那掌柜吓得脸都白了,急忙摇头:“没有没有,小人没那个胆啊。”
“是吗?那你们这个黑店怎么开的?不杀人怎么越货?”
“其实……其实也没越货啊,就是偶尔偷偷东西,都是挑人少势力薄的下手,他们敢怒不敢言,但真没杀过人。”
李煦瞧他们不像说谎,点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本公子就送你们去官府,由官老爷审理判案,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。”
那几人一听要见官吓得直摇头,哭求道:“大人啊,老爷啊,求您不要带我们见官,我们再也不敢了,要不我们给您磕头赔罪吧……求您饶了我们吧……”
“大人啊,我们上有老下有小,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吧,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李煦把目光投向哭的最凶,声音嚎的最大的那人,指着他说:“你抬起头来。”
那人声音戛然而止,然后静悄悄地抬头,只敢抬一半,然后又瞬间低下去。
李煦却是瞧清楚了,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,而且也根本不害怕,这倒是奇了。
“你叫什么名?哪里人?”
掌柜急忙挪动身体挡住在那年轻人面前,替他回答:“公子爷,这是小人的弟弟,我们都是这附近的村民,后来岭南乱了,村民们往北搬走了,我们几个因为舍不得开的店就留了下来。”
“亲兄弟?”
掌柜翻了个身,面朝天,闭着眼睛很有义气地喊道:“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。”
“其他几个呢?”
“也是。”
李煦让贺遵给他们松绑,让他们跪着回话,他问话喜欢看着人的眼睛,这样才能分辨出他们的心里活动,这样低着头听什么都像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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