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日,李煦收到了叶长青传来的消息,他已经成功混入城里,但城里时刻都有士兵巡逻,不许百姓出门半步,他暂时没能与秦祖新他们汇合,只把城中情况汇报回来。
安庆平顶着钦差的名头早在半个月前就顺利进城,然后找到叛军的首领,言辞恳切地说一定会严惩犯官,保住他们的军衔,让他们稍安勿躁。
士兵们不可能真心想反社会,都是被逼的,如今有人保证会惩罚恶官,还能保住他们的军衔,这条件怎么不诱惑人?
叶长青在信中说:“安大人率一千羽林军而来,进城时只带了两名随从,但他从叛军处离开时带走了足足五千兵马,气势汹汹地去郡守府抓人。
原本叛军只是围了官府,不许百官出入,并未大开杀戒,安庆平的到来让那些大人们看到了活着的希望,以为事情终于能落下帷幕,但未曾想到,安大人进入府衙后,让士兵将所有官员缉拿,当场宣判陈大人的十大罪状,条条都是灭门大罪,陈大人自然不服,声称自己是被郡尉隐瞒,而且这军饷克扣一事是从京里开始的,到了颍川所剩不足一半,他就算有罪也绝对不足以抄家灭族。
安大人无视他的辩驳,连证据都未出示,当场斩杀了陈大人,陈大人一死,其他官员都吓坏了,说是愿意倾家荡产补齐士兵们历年所拖欠的军饷,叛军本来要的就是钱,他们之前抢了一些,如今再拿一些也就知足了,毕竟没人想造反。不过安大人却说,此事并非银钱补齐就完事的,必须从上到下查清楚,他奉皇命出京,就是要查清此事,揪出所有私拿军饷的官员,严惩不贷,给将士们一个交代。”
李煦看到这,心里却想:如果安庆平当真是如此大公无私的人,那他绝不会一来就杀了那位陈大人,两家没有直接的仇恨,但中间连着宁家,没仇也变有仇了,为此他更应该拿出证据来才对。
可见安庆平那一刀砍下去时,还是公报私仇的成分居多,再说要查清此案的话,就不那么中听了。
果然,叶长青在信中写道:“安大人派人查了历年账簿,也问了上百份的口供,查了半个月,最后将矛头指向薛家与宁家,并且未经查证就将消息公布出去,在当地引起轩然大波,不止军士激愤,百姓的情绪也异常愤怒,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联名上书,要让皇上严惩薛宁两家,还政治清明。”
李煦看完信,让人去将寇骁请来,事关军务,也无所谓规矩不规矩了。
寇骁来的极快,进门飞快地扑倒李煦,对他又啃又咬,像一只离家多日的大狼狗突然回家见到主人。
李煦被舔了一脸的口水,嫌弃地推开他,“别闹了,脏死了。”
寇骁堵住他的嘴,用舌头缠着他,用牙齿咬着他,才不管脏不脏,反正不让他亲个够,他绝对不起来。
两人亲着亲着,身上都着了火,李煦惦记着正事,而且这可是在书房,虽然刘树在寇骁进门时就已经退出去了,虽然门也关上了,虽然刘树肯定会把门外的侍卫都赶出院子,虽然……好吧,反正周围都没人了,那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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