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他还想在皇帝面前提一提三皇子的,三皇子守陵多辛苦,可和顺王当初受的伤比起来就有些小题大做了。
“是该宣顺王进京,光靠你们几张嘴,白的也能说成黑的,还是让顺王自辨吧。”皇帝今日坐得久了,人有些疲乏,撑着脑袋说:“此案交由魏丞相、京兆尹郑璨、廷尉孔敬一同审理,所有证据必须由三方主审官亲自过目,案卷不得泄露半分。顺王远在南越,非一日可达,在此期间,你们想办法将颍川的事了了,那些叛军,朕念在他们情有可原饶恕他们死罪,但为首的几个人全部卸职,其余人立即回归军队,但有不服者,可先斩后奏。”
安庆平低头站在一旁,心思晦涩,他没料到最后事情会是这样,他原以为宁家会被牵连,但从此时看,宁家是什么事都不会有了。
他抬头朝赵曙瞥了一眼,到这时候,他已经看明白了,他压根是被人骗了,什么宁家和薛家,压根都是假的,赵曙的最终目的是顺王,能与三皇子抗衡的顺王!
安庆平和顺王没什么仇怨,虽说两家没能结亲有些气馁,但退亲的事他们安家也是出了力的,是他们自己眼瞎,看中了宁二郎,被骗也是活该。
而宁家和顺王才是真正的死仇,可想而知,这件事中,宁家肯定出力不少,呵,赵家还真是左右逢源啊!
退朝后,安庆平面无表情地走出大殿,赵曙追上他且将人拦下,“安大人,一起去喝杯茶吧?”
安庆平挑眉看了他一眼,神色淡淡,“赵大人,本官不爱喝茶。”
“安大人是生气了吧?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不如咱们好好聊聊。”
安庆平会再信他的鬼话就是真瞎了,他甩袖离开,留下一句:“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宁俊之缓缓走过来,盯着安庆平的背影看了许久,站在赵曙身旁说:“赵大人是想招揽他?您这算盘打的真精,不过也未免太不把我们两家放在眼里了。”
赵曙对他可没对安庆平那么客气,冷哼一声,道:“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,宁大人,本官可没欺你半分,你不用如此阴阳怪气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宁俊之似笑非笑地说:“但下官不想与安大人站同个阵营,您应该很明白才对。”
赵曙斜了他一眼,“宁大人不要太贪心,又想替儿子报仇又想随心所欲,哪有这么好的事,再说了,宁家与安家的仇恨可是你们自己一手拉起来的,怪得了谁?”
宁俊之也甩袖离开了,回到家里,看到一屋子的玻璃渣,再看看空荡荡的窗户,脸色黑如锅底,“她又来闹了?”
宁夫人一脸憔悴的模样,头发散乱,脸色难看,咬牙切齿地说:“真是个泼妇!不过我倒要看看,她能闹到几时!”
宁俊之疲惫地揉揉眉心,谁都不乐意看到家里一团乱,但就如赵曙所言,这个仇人是他们自己拉进来的,“赶紧想办法处理了,反正两家已经结仇了,没必要善待她。”
宁夫人皱了皱眉,“您当我不想?只是那女人身边居然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,谁也进不了身,吃穿用都自己买,没机会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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