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哪能叫聪明,小妹妹,不介意我跟你奶奶一样叫你露露吧?”高展一手拎着阿迪达斯登山包,走到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半头直到他胸口的露露面前,低头看着她,眼角余光不自然地直往小姑娘雪白细长的脖子瞟,尽可能地使自己的笑容具有亲和力。
似是被高展赤裸裸的灼热眼神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露露使劲地扯着衣角,转过身去,红着脸轻声说道:“小名只有我奶奶才可以叫,你只许叫我的学名白露。”
“白露就白露。”高展笑容灿烂地说道:“秋风白露晞,从是尔啼时。如何上春日,唧唧满庭飞。你的名字很不错。”
“秋风白露晞,从是尔啼时。如何上春日,唧唧满庭飞。”白露喃喃低吟着,忽然抬头望向高展,“请问这是谁的诗?”
“唐代诗人刘禹明的《鶗鴂吟》,你如果读完《全唐诗》就能知道。”高展将头一扬,笑道:“你现在上初几?初中一般是不会教这首诗的。”
听到高展提及上学,白露清纯的眼神不由为之一黯,没有接话,径自从高展身侧走过,向西屋走去。
这是一间足有二十平方米的四四方方的土墙屋,只有一个纸糊的木窗,因此采光效果不是很理想,靠里头摆有一张老式的带有雕花木框的木板床,四角没挂蚊帐,床板上铺有稻草。床边摆了张老旧的书桌,一张高背大师木椅紧靠在书桌中间的空隙里。
再边上,就是一个靠着墙的双门大门柜,柜上的红漆掉落了很多,连铜质环状拉手都只余下一个。除了屋中央吊着的那盏卡口白炽电灯,可以说是连一样家用电器都没有。
“哈哈,空间很大,空气流畅,很好,我喜欢。”不想被白露瞧出他心中的感慨,高展打着哈哈笑道:“白露,村里有没有商店,我想去买些日常用品之类的东西回来。”
“有是有,不过小卖部中的商品种类不是很多。”白露像是不敢与高展的目光接触,站在门边说道:“你先把铺上稻草上的灰打扫一下,我去替你把被窝铺盖拿过来。”说完不再管高展是什么反应,细柔的腰肢一扭就从门口消失了。
高展再度打量了他的临时小窝,苦笑着摇了摇头,然后将登山包在桌上放下,将包里和口袋中的东西一件件清点出来。
音乐手机,4,B-TNKAD-SL300笔记本,充电器,配套的光电小鼠标,旅行洗具袋,一个户外医药小包,三套换洗衣裤和袜子,大半条精品白沙香烟,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,最重要的当然是那只鼓鼓的内装六千多元现金和身份证的钱包了。
这会儿,白露抱着一套被窝铺盖走了进来,见高展在清理随身物品,而没打扫灰尘,也没说话,走至高展面前,将蓝花布被子和床单塞给他,“先拿着。”
待高展将被子铺盖接好,白露解下围裙,抖掸着在床边扬起一阵稍稍刺鼻的灰尘和草屑。
没多久,白露从高展手中取过垫被和床单,非常娴熟地将之铺好,再从高展把被子拿过来重新叠了下,摆在床铺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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