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臂依然被拎着,沈翎竭力令身体不至颤抖,毕竟说谎也要有说谎的样子:“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“是吗?”沈翌的声音忽然柔和许多,“有些事,你可以瞒着爹,却不能瞒我。你向来怕疼,再如何也不会把自己伤到这个地步,除非是……非此不可的理由。”
“没有没有,只是比较倒霉罢了。”沈翎没敢把手抽回,只得拿右手晃着。
沈翌俯首一嗅,皱眉道:“这个伤药不好,你让阿福去我房里取些好的。”
沈翎顺着应他:“哦。”
左臂被放开,沈翎偷偷斜眼向上瞟,发觉沈翌的眼光正在房里各处巡梭。冰冷的眸子将扫到屏风处,沈翎心头一紧:“哥,我这手还得包几天,都快闷死了。”
沈翌果真收回目色,认真端看他的手:“好好上药调养,三五天即可拆了。”
“啊?还要三五天!”沈翎装作惊讶,只想引开沈翌的注意,好在他不再往他处看。
“连三五天也待不住,难不成京城还有另一处绛花楼供你玩乐?”沈翌淡淡说道。
“哥,你知道了?”沈翎并不意外,然示弱总有示弱的好处。
沈翌默认,转而说起另一事:“柴府大火,柴廷至今寻不得犯人,京城还得乱上几天,你好生待在家较为稳妥。”
说到犯人,沈翎默默皱眉:“他家寻不得犯人,难不成还赖在我们身上?”
沈翌默了片刻,拾了裘衣出门:“你好好休息,记得来取药。”
沈翎见他要走,当真有酬神的心:“好,等会儿就让阿福过去。”
“嗯。”
又一袭冰屑打进屋,沈翌走远了。沈翎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,总算落下去。
屏风后的那人缓步出来:“你好像很怕你哥。”
沈翎抚着心口:“那是,他比我爹还可怕。刚才他看到你那边,差点没把我给吓死。”
“要是他发现了,你交我出去?”
“切,要是交你出去,我可是要领家法的。亏本生意,小爷可不做!”
越行锋的唇角浮出弧度:“不交就不交,扯什么家法。”
沈翎感觉膝盖中了一箭,即刻挺身博面子:“就算交你出去,只要我哥瞒着我爹,我一样没事!”
越行锋道:“你哥很宠你。”
沈翎得意道:“那是!家里就我哥待我好,他就我这么一个弟弟!”
“不就一个哥哥,有什么好得意。我就不觉得他比我强多少。”越行锋眼神轻蔑。
“大言不惭。”沈翎扬眉看他,“比起你这个纵火犯,我哥可是当年平定西临动乱的将军,那个时候,他才十七岁,第一次带兵上战场,就一路胜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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