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南越长老说得足够清楚,越行锋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。此行禹州还算有点收获,至少弄清他的身份。呵呵,南越余孽、乱党。沈翎,昭国公府要是与他扯上关系,如若我不当机立断,沈恪要面对的,便是我父君。你可明白?”
一听“乱党”二字,沈翎惊得俯身跪下:“殿下,我、我请你放过他。他拿天机图来换的,是让简青青告诉穆元,说南越气数已尽。所以,他根本没有谋乱之心!”
乐子谦往他臂上一扶:“如今可愿随我回京?”
沈翎望着乐子谦一双眼,看着它渐渐眯成两湾月:“如果我愿回京,殿下是否放过他?”
虽然不学无术,然自小耳濡目染,零零散散的大崇律法还是懂得一些。乱党的下场,不仅仅是处死那么简单。眼下神火营环围秋水山庄,若乐子谦有心,越行锋根本无法活着离开。
越行锋,他不能被擒,亦不能死。心间只有这个念头。
乐子谦笑了一下:“你在跟我讲条件?弄清楚了,现在是我……要挟你。”
此刻的乐子谦,与初识重遇皆是不同,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?的确,若他将来为帝,他对人对事理当如此。
沈翎不明白乐子谦为何突然提出这个要求,但现时也只得点头。
乐子谦似乎松了一口气,将沈翎稳稳扶起,语调竟如平日一般轻快:“你放心,君子一言九鼎,我会放过他。何况这里除了你我,再无第三人知晓他的身份。包括沈翌。”
第74章 亏本生意
从秋月塘出来,沈翎的脑子就没清醒过。无论是在柴府、或是驿站,遇上的乐子谦都不是今日这副模样,也许,他本来就是这副模样,是自己平日里想得太偏。
回到屋里躺下,浑浑噩噩地,全无睡意。沈翎捂着被子,认真去想回京的事,愈发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,能影响一个皇子剿灭乱党的计划。或许,乐子谦从未想过对越行锋下手,只是借个由头,让他不得不回京罢了。
然而,目前的问题是,如何向越行锋解释此事。
沈翎冥思苦想,当窗外扑腾过一只雀鸟,他顿时一个激灵,暗道他回京之事与越行锋有何干系?出门数月回家一趟,不是人之常情么?
兜兜转转想了一通,沈翎感觉自己对越行锋生出一种异样情感,略有些难以割舍。
天明后,沈翎换了身衣服,打算在园子里四处逛逛散散心,顺便把越行锋的事给想清楚。哪知刚推门出去,某人就勾着嘴角看他,浓黑的眼,摄人心魄。
沈翎摆出沈家公子的做派,负手走过去,往他身上一阵打量:“挺早啊。”
越行锋耸肩:“没人伺候的日子,还真有些不习惯。”
看他一副精神良好的样子,沈翎不由犯困,不经意打个哈欠:“慢慢、慢慢就习惯了。”
“沈二公子,做个交易如何?”越行锋笑吟吟看他。
“怎么,想把那玉璜卖我?”每逢他笑成这般,沈翎即知他不怀好意。
“继续伺候我,怎么样?”越行锋轻描淡写说着,却显得十分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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