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行锋心觉古怪,没有点破,只是追着沈翌远去的背影:“喂!说好的喂!”
*
夜色袭人,沈翌的步子很快,迅速去往园林僻静处,倚着一根碗口粗的青竹,倏尔面容狰狞,手捂心口,蓦地呕出一口血。
一动真气,便气海翻腾,经脉胀痛难当。沈翌知晓个中因由,不过是那颗黑色小丸。
沈翌平复心神,将口中残血吐净:“竟是毒药。”
“你才知道么?”是柴石州的温润音色,他又道,“不叫人来擒我?”
“除非越行锋,其他人,无用。”沈翌敛袖拭去唇角血迹,侧目看他,“你又想怎么样?我说过,有我在,你别妄想动沈翎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柴石州似笑非笑,轻易浮出得逞的意味。他朝沈翌走去:“说我来动沈翎?连你自己也会说有个越行锋,我何必去碰那个钉子?”
“那你来干什么?”
“找你。”柴石州顿了顿,“想你,就找你。”
沈翌冷笑道:“想看我毒发的模样?柴公子的喜好,还真是特别。”
柴石州耸了耸肩,无奈道:“原来你是这么想我。我有那么变态么?呵呵,若我说,我是来送药的,你信吗?”
沈翌毫不犹豫:“不信。”
柴石州叹道:“沈翌,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?莫要以为敌人永远是敌人,敌人就不会做好事……我,的确是来送解药,无论你信、或是不信。”
沈翌又道:“我不信。”
“好。”柴石州从袖中取出一只青花瓷瓶,“不如,我们来打一场。为公平起见,我不用真气,你我只拼招数。你赢了,我把解药给你。若我赢了,就把药……喂给你。”
“柴石州!”沈翌一记怒喝,胸口又是翻涌,硬生生将蓄满喉咙的鲜血尽数咽下。
“沈翌,你又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你若是死了,你的弟弟可就得被我劫走。”柴石州的语调恰到好处,是令沈翌不得不接s的威胁。
“那就开始。”沈翌出剑异常果断。第一招,便是杀招。
柴石州混迹江湖多年,更是师承那位隐世的义父。一个沈翌,如何是他的对手?
胜败,根本毫无悬念。即便不用真气,沈翌的正派剑招,亦是难以敌过柴石州的龙蛇剑势。柴石州的剑法并不阴险,而是正大光明的强大,这一点,与越行锋很相似。
败了,无话可说。
沈翌道:“我输了。后会有期。”
柴石州拦住他去路,将青花瓷瓶在他眼前一晃:“不想要?”看他撇开脸,“沈少将军,骨气这东西,不是这样用的。”话音一落,即刻点了沈翌穴位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