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岭之水乃是山泉,这就要问你祖上在水源边上种了什么东西。”越行锋一脸闲适,似乎看不到周遭惨状。
白卓才不信这般鬼话:“胡说八道!就是你花家下毒!毒死所有人,对你有什么好处!”
花冬青最烦白卓,见众人又遭其煽动,目光皆变得狐疑莫测,自是发怒:“连你都不知道对我花家有何好处,我又何必下毒?无凭无据,少来诬陷!”
话是这么说,但眼下的情况确是百口莫辩,的的确确只有花家安好。
沈翎心知再这样下去,闹出了人命,花家可就洗脱不清,就算商隐偏颇,亦是无济于事,遂对花冬青道:“表姐,你还是先帮他们看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花冬青虽不情愿,但也不得不施以援手。分明是有人想陷害花家,但繁吹谷的守备远胜画岭,外加有商隐在场,究竟是谁有如此胆量?
商隐将商禹体内毒性稳住,淡定自若的命人封锁山谷,彻查水中之毒,然从花冬青的脸色上看,情况似乎不太乐观。
越行锋断定下毒之人必是在场宾客,但众人皆已中毒,若下毒之人亦在其中,那么此人也算够狠。若花家无法解毒,岂不是连自己的命也要断送?但,如硬要从中寻出这么一个人,也并非无从下手。
柴石州,他面色苍白,显然也中毒了。然他神色虽是痛苦,但眼神却是静的。
越行锋眼珠一转,静静瞧着沈翌。他从头到尾都坐在那里,冷漠到不可思议。
这时,花冬青探完所有人的脉象,眉心紧蹙,看着商隐,摇头。
一个动作,被所有人看在眼里。连花家也无法化解,看来是全无希望了。此刻的白卓也顾不上指责,只余下一脸悲怆。
沈翎静默一旁,他虽不知今天的事对谁有利,但他可以肯定,这事对花家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。有人要害花家,意图明显。
“让我来吧。”商隐发话。
“不可!”花冬青拦下商隐,“我知道你功力深厚,但这样做无异于自损。你不同于常人,若因此丢了性命……”
“你担心我死?”商隐面容宁定,一抹笑意转瞬即逝。
沈翎看不下去,急忙上前:“真的没有办法?”
商隐言语幽幽:“她有。”顿了片刻,又道:“她有能力防毒,又为何没有能力解毒?冬青,以你的性子,定会救下在座之人,只不过,你想用另一种方法,耗时弥久。只怕你配出解方,他们早已没命。”
花冬青的脸色变了:“一只香引蝶,便是一条人命。凭什么要我用花家的一条人命去便宜那些人……总之,这毒,我会想办法。”
沈翎只听到一个重点,迅速摘下花冬青腰间的小竹篓:“香引蝶可以解毒,就拿出来呀。”
花冬青冷声道:“香引蝶与养蝶人共生,它死了,那个侍蝶女就得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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