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沈翎有点自卑,又瞧见花冬青的表情不太好:“表姐,怎么了?”
花冬青一脸不悦,看着越行锋:“不是让你把他交给沈翌,怎么带他上来?要是那些混蛋知道,还以为我们花家跑了。”
越行锋面无忧色,把沈翎拉到身边:“你怕什么?涵清洞素来无外人出入,可谓是谷中禁地,我们能进来,全托商谷主首肯。既是首肯,你怕他们做什么?”
花冬青低头揭开白布,口中续道:“就那些人,有何可惧之处?我担心的是,有个人会冻死在这里,或是片刻后,便吓晕过去。”说完,抬眼瞅着沈翎。
此时,沈翎已不觉寒冷,接连不断的暖流从手心渗入,不用想也知道是越行锋注入的内息,顿时手暖脚暖,连视线也跟着清晰。然而这一清晰,却让沈翎头皮发麻。
本是活生生的一个人,此刻非但苍白无华,浑身上下更爬满黑斑。由于是躺着,所以背部的黑斑更为严重。是的,花冬青正徒手把白卓的衣裳剥开……
她剥开也就罢了,还把手插到尸体背下,勐地侧翻,示意越行锋看这里、看那里,还撬开嘴,在里边搅动……
胃部翻涌浓浓酸楚,一个干呕,沈翎跑出两步,去洞口透气。
越行锋倚在墙边看他:“啧啧啧,我就说你会吐。需不需要我送你下去?”
一种恶心的感觉充斥着意识,沈翎险些呕出酸水,听到越行锋这么说,又立马捂嘴回头,对他频频摇手。这时候走,岂不丢人?
在一旁仔细验尸的花冬青,并没有被她表弟的举动干扰,甚至听不见越行锋对他的嘲讽。她不苟言笑,显得专注。
最终,花冬青将目光锁定在他背部的伤处:“全身上下只一处伤口,不可能有其他死因。”
越行锋朝那伤口一瞥:“果真很干净,多余的瘀伤也无,白卓太不小心了。”
花冬青垂眸道:“因为只有这一处伤口,所以他中招的前提更令人匪夷所思。白卓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他的武功也不低。要知道,发出玄铁锥,必有声响,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任何异样。往简单了说,便是他站在那里,乖乖让人杀。”
这一推测,连沈翎也难以信服:“白卓,他有这么傻?”
“究竟是谁让他乖乖中招?”花冬青陷入深思,“你的玄铁锥是我的亲自准备的,上边肯定没有植毒。可以说,从爷爷那时候开始,花家的任何兵器就不曾喂毒。一是为了低调,二是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。他们明明知道这一点,却死咬着不放,实在可恶!”
“他们……知道?那昨晚为何不拆穿他们?”沈翎无法理解花冬青为何略过这一点。
“拆穿?拆穿了也得他们肯认。说不定他们正等着我说出此事,更能诬陷我花家有前事在先,如今只是故技重施。”花冬青将白卓重新收拾好,发现越行锋许久不言语,似在一旁若有所思,“在想什么?”
“我?”越行锋悠悠回过神来,看着白卓被覆上白布,“完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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