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冬青看着某人立起的衣领,有意无意道:“他的关系就深?”
对此,越行锋不可置否,所有的细微神情,皆被沈翎看在眼里。
沈翎不由朝兄长的方向看,果然发现他神色有异,是愤怒?
三双眸子同时透出异样光彩,沈翌如何不察觉?他也不避讳,直问道:“要我去?”
既然他自己都说了,越行锋便顺水推舟:“你不去?难不成还我去?我要是能问出来,刚才就成了,何必回来说这么多?不管怎么说,他也解过你的毒,你与他之间,总比我们几个来得熟络。不是吗?”
这种明指暗指的言辞,沈翎听了,自揩一手冷汗,生怕兄长发怒,忙道:“哥,他都是胡说的。你与那个柴石州的关系,能深到哪儿去?”
殊不知,沈翎这么一说,沈翌的表情比之前更为难看,不止是愤怒,更有恨。
这位兄长向来没什么表情,能让一张冰山脸波动成这般,个中情由,不言而喻。
三人在等沈翌开口,然他依是只字不语。面对此景,越行锋也不着急,侃侃而谈:“他想害谁,我们根本无法预料,他们连站在一条船上的同伴都能杀,更何况是一心要对付的人。我不要紧,关键是翎儿……不,是你们沈家。”
话到此处,沈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,站了一盏茶的时间,居然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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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三更,一道黑影没入山谷夜雾,藏在暗处的两人,踱步而出。
越行锋望着远去的背影,不禁叹道:“果然一说到你,沈翌才有了决心。翎儿,你哥真的很疼你。”
沈翎不免忧心:“我们该做些什么?”
越行锋抽出一根手指,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一个字,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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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道雾气缭绕,隐约辨得出人形。尽管繁吹谷武侍守在山下,也无法控制高手自如来去。
柴石州拂袖挡去夜雾,望着此时背对他的沈翌,笑道:“我很高兴。本以为你那日一走了之,此后便不会想见我。没想到,还是见了。若我记得没错,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低低沉沉,犹在耳畔,如是那夜……沈翌神魂一震,冷漠道:“我只想来问你,在这繁吹谷中,你究竟勾结了几方人马?”
“四方。”柴石州凑到沈翌身后,坦白无遗。
“你……”沈翌谨慎避开,侧目看他,“说得如此轻易,你以为,我会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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