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……嗯,知多少。
沈翎裹着薄被,蜷在睡榻里头,见某人半披着衣衫,正睁着一双看似风情万种,实则恶心至极的眼睛。他怒得低喝:“再看就挖你眼珠子!”
越行锋调笑着看他,那一脸未褪的红潮:“你不是很激动么?整晚叫着我的名字。唉,早知道你那时候的意思是叫我,我就不罚你了。”
沈翎恶狠狠地说:“还不罚?不是罚得挺开心么!马后炮放给谁听啊!”
“你。”越行锋伸手指着,“该起了。”
“哈?起你个头!小爷今天要睡觉!谁也别烦我!”折腾了一宿,方才天亮了才停下,眼下正喘气歇着,哪有力气起身?沈翎满眼怨念地看他,不想说话。
“不行,你今天是主角,得演戏。”越行锋好言相劝,甚至起身替他拿来衣衫。
看他的动作挺认真,沈翎仍是往薄被里一缩,倾身倒在榻上:“不管,我要睡。”
越行锋轻易扒开薄被,强行替他穿衣,一边喋喋不休:“要睡回来再睡,待此事一了,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,我陪你睡。”
关于他的后半句,沈翎只想喷脏话,但委实喷不过他,只好问:“演什么戏?”
越行锋道:“自然是接着昨晚的继续演下去。在众人眼里,商谷主已油尽灯枯,今天应该有好戏看。全靠你了。具体演什么,我慢慢说。”
沈翎抬眼看他,完全是啃了人参的面色:“他油尽灯枯,你不就复原了?既然你已经好了,你去演戏就行了,何必扯上我?到时候,你只要说,沈翎病倒了,不就行了?”
“我不能去。”越行锋静静地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我病了。你看,咳咳咳……”
沈翎怏怏地看他:“你还能再假一点吗?”
越行锋点头:“能。”
沈翎看他又要翻天覆地地咳嗽,忙制止他:“你少给我装病!昨晚不是挺耍狠么!怎么一到早上就有了痨病,坑谁呢这是!”
越行锋面露苦色,哀怨道:“昨晚没病。现在病了。”
“妈蛋!你还真会挑时候!”沈翎再也忍不住,噼头盖脸就是一顿狠骂。可那人从头至尾都乐呵呵的,沈翎骂了一阵,自然失了兴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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