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我等昨夜已有决断,必再入世,再入江湖!”白翔振臂一唿,百人皆应。
沈翎觉得喉咙有点干,为免说话破音而失了气势,就想先缓一缓。可刚停刚下,手臂就让人一掐,忍痛看去,竟是花冬青。
花冬青深知此时不能停顿,便代他说:“你们要是敢出这繁吹谷,今后就不再得商氏庇护!你们不守约,那位帝君自然也不必!”
沈翎怔住,忙拉住花冬青:“表姐,越行锋他不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花冬青才懒得理:“管他的,是这个意思就行了。”
沈翎颓然道:“前面那句是对了,但后面那句……”
“你以为我们会怕那个帝君?”白翔忽然啐了一口,“哼,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!让他们好好看着,我等是如何纵横天下!”
“他们是有病吧?”花冬青挑着眉角,见数人一拥而上,“玩真的?”
“完了。”沈翎扶额,眼角瞥见几人已冲破武侍禁制,闯入烟未阁。
*
事情来得突然,显得蹊跷。沈翎还未弄清楚出了何事,已与花冬青一道被囚入烟未阁。
门外有点动静,羽、沈翌、越行锋一同被丢了进来。越行锋还是装作半死不活的模样,羽还好些,但不知沈翌为何束手就擒。
沈翎难以理解地四处张望,见榻上依然躺着商隐,关在一起的还有几个繁吹谷武侍,他愈发弄不明白眼前这状况。
照理说,商隐与越行锋两人便可操控全场,外加沈翎和花冬青,理应没机会让那些人得手才是,可眼下团灭的局面,实在是……惨不忍睹。
趁看守的某家随从走到外头,沈翎往越行锋那边挪了挪:“搞什么啊你!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啊?喂,别装死啊喂!”
越行锋趴在地上,歪过脑袋,睁了条眼缝:“差不多。就算按我说的下去,一样是这个局面。冬青只是嫌麻烦,提前说了而已。”
沈翎傻眼:“那些话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么?我表姐她……也知道?”
越行锋挪了挪姿势,继续歪着头:“嗯,怕你忘词。”
沈翎真想抄起手边的凳子拍他一脸:“那现在是怎样?让他们出去耍,然后我们借故被关着,之后置身事外。”
“这样也不错。”越行锋略过沈翎的鄙视眼神,伸手给他,“扶我起来,脖子疼。”
“活该。”嘴里是咒骂着,到底还是给扶了。
“等晚上。不是今晚,就明晚,不会太久。”越行锋迅速调整身形,背对着门口,低声说,“有人以为商隐会替我解毒,所以不现身。现在商隐要死了,我的毒还未解,那些人也该现身了。”
沈翎恍然大悟,他搞了这么半天,只为了引出一个人:“那个黑袍人?”见越行锋点头,又将心头疑问道出,“那个黑袍人,是穆长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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