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翎暗道绝不能出卖越行锋,否则两人都走不了:“说与不说,有何区别?你明明就知道那人是谁,偏偏又来问我,你真的好烦啊。穆长老,你年纪这么大了,就别玩了,做点堂堂正正的不行吗?”
对方说了一通,穆元仍是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:“你让他现身,我就放你。”
“看来是没得商量?”沈翎绝不信穆元会做出什么出格事,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,越行锋一定会替自己报仇,穆元还算有脑子,这笔账,他知道该怎么算。
“是。”穆元应得很决绝。
沈翎顿觉高估了他,关于脑子,他还真没有。“我不知道。”
穆元点了点头:“好,三日后,火刑。就在此处。”
在这里行刑?你这是吓唬我!
虽然料定是一场虚惊,但沈翎体内的怕死血液瞬间上涌,使得他的表情拧成惧怕。
*
既是三日后行刑,那么三日前的时光,自然是软禁。
是的,又是软禁。沈翎仰卧在榻上,深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软禁的命。
越行锋,他人呢?不会憋死在密道里了吧?沈翎想着,便探出身子朝睡榻下边看。
因为火刑已定,青葙和青兰的监视也松了些,此刻不在房中。
睡榻下漆黑一片,沈翎怕着火,也没敢端烛台过来照着,只好冲着黑漆漆的下边,低声喊着:“越行锋,你死了没?”
话音未落,鼻子就撞上一坚硬物什,疼得沈翎直往榻上退。
房里一片死寂,沈翎捂着鼻子,试探道:“越行锋,活着就出来。”
不知何时,烛火灭了。
一丝寒意窜上沈翎的嵴背,他一愣,略微急了:“给我出来!混蛋!败类!”
“骂够了没?”一双大手环上腰际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温热的唇瓣突然一堵,沈翎僵得说不出话。
“两天没见,又想我了?”越行锋一如既往地没个正经。
沈翎的脑子虽是乱的,但想的绝不是越行锋脑子里那些龌龊事。他不等某人尽兴,就把某人狠狠推开,毫无留恋地一抹嘴:“你够了!现在是什么情况,你还有心思干这些?这两天你死哪儿去了!”
越行锋张臂把他搂着,死也不撒手:“太久没回来,路不熟。”
沈翎傻眼:“你可别说你这两天都在迷路!”
越行锋叹了叹:“是啊。脑子不好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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