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越行锋谈笑之间,将青葙、青兰两姐妹击倒在地。
“这么多……”沈翎望着满满一桌子瓶瓶罐罐出神,对羽又是叹服不已。话说这么多东西,她平日是怎么藏得那样隐秘?
越行锋随意拾起一个瓷瓶,在羽眼前摇晃:“是这个?”
羽将目光撤去一边,不作回应。
越行锋勾唇一笑,拎着那瓶子走到沈翎身边,在羽的注视之下,拔去瓶塞:“翎儿,她不说,我们就试试?”
羽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:“越行锋!你莫要欺人太甚!”
“欺人?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了?”越行锋装模作样把瓷瓶喂到沈翎嘴边,“翎儿,来……”
“住手!”羽目光狠戾,狠狠道,“卑鄙无耻!”
“你才知道?”越行锋回到桌旁,“现在能说了?”
羽咬咬牙,目光往桌沿的褐色竹筒一瞟:“那个。”
越行锋“哦”一声,伸手去拿,试图旋开竹筒,却被羽厉声喝止。侧目看她:“怎么了?有错?”
“不是。”羽深吸一口气,犹豫不决,终究还是说了,“别打开,抖在人身上就行。否则有危险。”
“不过是药……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羽心说已无可隐瞒,即全盘托出,“你用不着自己冒险,那样……很容易咬到自己。”
“活的?”越行锋试探道。
“是虫药。”羽长吁一口气,合目不语。
沈翎记起曾在书中看过北狄民风世事,其中提过一种山间特有的小虫,大多人称之“虫药”。忆起书中那些恐怖形容,沈翎不由战栗。
越行锋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。看来之前,我猜中了。那本账簿,呵呵,真假掺半。”
提到账簿,沈翎缓过神:“你是说与北狄的那笔五万两?”
越行锋点头道:“香料只是掩人耳目,北狄往来之物,真正能值五万两的东西,除却珍宝,想必只有虫药。冬青啊冬青,你还真是没闲着。”
所谓买卖情报维持整个花家?一股寒意窜入沈翎心间,花家少主……呵,真是了不得。
眼角褐色一闪,沈翎见越行锋迈步往门外走:“去哪儿?”
越行锋单臂高举,朝后边摆动:“我这就去找那群老头聊聊,等我。”
*
屋里晕着三个人,沈翎紧闭门窗,独自守着,心底像爬着几只蚂蚁,骚动难耐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