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行锋咧了咧嘴角:“柴大公子,先带我们回客房,再准备一桌酒菜。”
柴石州一看明了,回身接着引路:“好,随我来。”
*
衡州算是富庶,故而府衙也较为宽敞,给越行锋三人安排的院子,比乐渊那间大得多。
当然,乐渊是欺君而至,一切从简才不引人注意,自是不能与他们比。
一进屋,越行锋即刻作嘘声状,转身便将门窗关了个严严实实,随后快步去书案前,示意二人走近,研墨疾书。
越行锋在纸上利落道:“外有影卫,随时监视,务必小心。”
看到“影卫”二字,沈翎亦是大吃一惊。都说乐渊是见光死,眼下公然带着影卫还不藏好,且让越行锋看见,乐渊究竟在打什么算盘?
感觉有人戳他,沈翎抬头去看,对越行锋点了点头,再接过笔,顺着写下去:“难道任由监视禁足?南越那边如何是好?此后有何打算?”
一股脑写了一堆,很快写满一张纸。一张纸写满了,羽便极为熟练地接过,在烛焰上点燃,化作灰烬。
越行锋继续在纸上书写:“先歇两日,乐渊不敢肆意妄为,只怕南越那边会乱阵脚,但以常目之能,理应无碍。”
又一缕青烟散去,这回接笔蘸墨的是羽:“虽是使节,然乐渊之心昭然若揭,此番禁足,定会将此事传去南越。如今南越有兵被困山谷,十知阁极有可能一怒之下进攻衡州,否则恐生变故,难以收场。”
洋洋洒洒两大张纸,写完便烧,沈翎看得眼花,还没看清楚,那两张纸就成一团灰了。
越行锋看得极快,那边还在烧着,这头又是落笔:“我们也需从长计议,虽身在衡州且被禁足,但置身南越一样无可作为,反倒是衡州,说不定有所转机。”
火光燃起,越行锋看着羽,看久了,沈翎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衡州富庶,有了温饱,自然思淫欲,故而有青楼,故而有花家之人。
沈翎书道:“借机前往青楼求援?”
越行锋看着摇头,连同羽也一道摇头。沈翎想到外头的监视,便不再多想。
羽书道:“若不求援,难道静候南越人潜入?”
越行锋依然摇头,落笔道:“衡州青楼自然要去,然监视严密,故前去不易。翎与羽乃花家之人,定会备受钳制,青楼附近必然寸步难行。”
沈翎想了想,手指着越行锋,皱了皱眉。
越行锋快速写下三个字:“交给我。”
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散尽,羽将纸灰收拾进盆栽,这场商讨总算告一段落。
越行锋忽然将沈翎搂在怀里,故意大声道:“虽然你是翎儿的人,但这院子很大,你总不可能与我俩同宿一屋,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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