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认自己是越家的人,且无惧与兄长对立,无疑是一种背叛。然沈翎却甘愿担下此后的骂名,对此仅是一笑而过。
其实,沈翎的想法很简单。不陪着越行锋,难道又要回京城么?那种地方。
*
一夜枝头冰花落,暖室皆是春。
被某人从被窝里拖起的时候,沈翎还是半昏的状态,反正某人会替他穿衣洗脸,他昏着也没什么大碍。
只不过,当沈翎清醒过来,已经被越行锋拖上大街了。
都这个时候了,还有心情逛街?沈翎瞥眼瞅瞅,果不其然,又是一堆做作的眼线。
越行锋贴耳道:“昨日去拢翠阁,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。乐渊本是被他爹派去西临逛逛,可眼下他却在衡州,听花家的姐妹说,眼下在西临的,是一个与他眉眼相像的替身。”
沈翎听得愣神,话说乐渊有这个本事欺上瞒下,旁人又能多说什么?
哪知越行锋笑得诡异:“今天出来,可不是逛街,与上回一样,有事做。”见沈翎想到什么,即刻摇头否认,“不是熘去拢翠阁,而是……耍阴招。”
沈翎用宽大博爱的眼神看他:“你平时就挺阴的,根本不用耍。”
“是吗?”越行锋清咳两声,搂在沈翎腰际的手,突然弹出一记内劲。
“干什么?”沈翎刚问,便听闻街边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。
越行锋假装关切地跑去,将小孩从地上扶起,心疼地替他拍打衣上的灰。
沈翎第一次被晾在原地,一时没反应过来,只好追着跑去,刚蹲下,就见越行锋从怀里摸出一颗金锞子,塞入孩子手心。
越行锋对沈翎笑笑,而后温和地对孩子说话:“孩子别哭,哥哥给你金锞子。”
那孩子抹抹眼睛:“不行,娘说了,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。”
越行锋拍拍他的手:“不是随便,是哥哥想请你帮忙,这个当是赏钱。”
孩子的表情变得认真,重重点头:“好,只要不是坏事,我一定帮。”
沈翎漠然旁观,心说越行锋要做的不是坏事,那就怪了。
只听越行锋摸摸孩子的脑袋,从后边那几人看来,像是安慰孩子,实际上,他在教孩子唱一首童谣:
“西边龙子不为龙,南岳山下窝成虫。关使节,暗搓搓,长归殿中耳朵聋。”
听着唱词……沈翎险些砸了下巴。
这首童谣要是传了出去,只怕全天下都知道太子欺上瞒下的事!
凭着那位帝君的脾气,指不定会尽出精锐,搜遍全天下捉人。越行锋这是找死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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