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在嗓子滞了一会儿,终是让沈翎咳出来,呛得脸颊通红,也不敢大声说话。
忽略那张面目可憎的脸,沈翎径直走到兄长身边:“哥,你怎么会被他们,咳咳咳……”
此前越行锋已听商隐说了个大概,此时向沈翎稍稍解释,之后对两人道:“如今到我这里,算是甩掉那群人。不过,你们二位要是被那三个老头发现,那可没法活着出去。”
沈翎大致明白是林喻那混蛋所为,若非表姐二人发现,恐怕再也见不到兄长。眼下只是暂时安全,日后的事必须从长计议:“哥,就你和他两个人?”
沈翌摇头道:“还有几个家将,我让他们假装护送我往北逃,相信林喻已命人追去。”
追去又如何?纵使调虎离山也是一时的,只要林喻在那里,就算沈翌回去,迟早也会再遭算计。沈翎想到这里,忧心更甚。
没想到越行锋倒是一派闲情逸致:“罢了罢了,事情解决以前,你们俩就住下吧。只是不能住得显,稍后与商谷主他们住一块儿吧。”话到此处,越行锋又噗嗤地笑出声,“喂喂,这敌军主帅在我营里,我基本算是赢了吧?这仗还真不用打了。”
此话一出,现场气氛凝重得紧,尤其在沈翌一张冷脸的衬托之下,沈翎的表情异常难看。
眼瞅着情况不对,越行锋哈哈两声改了口:“行了,打仗嘛,就要公平。无论如何,你沈翌也是遭奸人所害,我好歹是个正人君子,绝不会趁人之危。”
语气轻佻地没人信,沈翎真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心思,反正不会害他哥就对了。
沉默许久的柴石州发了话,略带几分嘲讽:“这真不像是你会说的。”
越行锋也没否认,只管没心没肺地说:“好吧,真正的原因是,他是我媳妇的哥。”
柴石州斜起唇角:“这才有点意思。”
沈翌深知越行锋不是说笑,他说的敌军主帅在营、不会趁人之危,这两样都是真的。作为南越少主,越行锋大可以用他的人头换取胜利,他却没有这么做,反倒是那句因为他身份之故,才是真正的说笑。
越行锋笑道:“待你沈少将军回了衡州,我们再堂堂正正地打一场,也不算晚。”
沈翌少有地泛出笑意:“一言为定。”
这时,沈翎耳根一动:“外头有人!”
话音一落,便闻常目的声音:“属下求见少主。”
要知道常目向来不是一个遵守上下礼仪的主,对于越行锋的军帐一直是想来就来,想走也绝不多留半刻。今日在外面恭恭敬敬,八成是察觉帐中有异。
既然有人受礼,里边的人也不客气,沈翌和柴石州很快寻了地方藏身。
当二人身形刚刚藏起,常目就进帐了,全然没等越行锋应允,当真嚣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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