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行锋的手在他腰间揉着:“只是跳个舞,哪里酒池肉林了?那种大兴土木的事,我可懒得做。”抬眼即是水袖翩翩,暗香盈盈,“来,你看看谁跳得最好,我好打赏一番。”
沈翎完全没心情跟他胡闹,一度想移开视线,却一次又一次让他给掰回去。
“来嘛,随便看看。”如陈年美酒令人痴醉的声音,到了耳边,“第二排那姑娘如何?”
“我对姑娘没兴……”沈翎试图把越行锋推开,可眼睛已照他的意思朝第二排一瞄,顿时惊了,“她、她……”
“她怎么样?”越行锋一见他口型不妥,立马旁若无人地吻上去,把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给堵了回去,“你小心点。”
沈翎涨红着脸,愣神地点头,视线又飘过去。那站在第二排边陲的婀娜女子,不是羽,又会是何人!
向来知道羽长得美,然她不苟言笑,时常让人忽略了什么。今日一着舞衣,衣袂翩然之时,笑得竟是那般倾国倾城,摄人心魄。
发觉某人的眼睛直了,越行锋勐撞了他一下:“咳咳,别看了,说话。”
沈翎回神便说:“第二排末位的那姑娘跳得真不错,过来领赏!”撇头去看越行锋,“喂,给多少?”
越行锋忽然笑得诡异,没去怀里拿钱,反倒是摸着下巴:“我给。”
意味深长的措辞,总是耐人寻味,寻味到砸了一打醋缸子。
羽千娇百媚地从舞者之中走来,伴着漫天干花瓣,腰肢一软,直接软到越行锋怀中。
抱了个香玉满怀,越行锋居然笑得十分荡漾,两只手在羽的身上摸啊……“姑娘跳得真好,不如,晚上再到我房里来跳,嗯?”
完全被晾在一边的沈翎比空气还不如,直想抽越行锋一耳光,整个人竟然僵得不能动。
记忆中冷若冰霜的羽,此刻是娇媚动人地在某人怀里扭动:“少主真坏。”
沈翎感觉要吐了,然在干呕的前一刻,他见羽在扭动之时,将一只锦囊塞入越行锋的衣襟之中,随后假装要剥开他的衣袍,暧昧腻人。
越行锋貌似心猿意马,低眉下去,突然转向沈翎那头,使了个眼色。
这个眼神,似乎很熟悉……事非堂!
沈翎从丹田激起满满一腔怒火,一脚踢翻桌案,手指越行锋就骂:“你这个不要脸的!一直以来都在骗我!拿下一个小小衡州城就不可一世了!我现在就回京!哼!”
一屋子侍者和影魅共同见证了奇迹般的一刻。平日里恩爱得如胶似漆的两人,居然为了一个妖媚女子而闹翻了?
趁着诸人惊诧不已,越行锋将羽抛到一边,径直去追沈翎:“翎儿,别走啊!我是闹着玩的,别走啊媳妇!”
*
一场你追我赶的狗血戏码,在越行锋将沈翎扛入房间之后结束。
然而,这还不是结束,关于家教与情感的骂战,又在房里点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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