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是,打开衣柜,竟然是一道门!
越过暗门,是院子边角的储物小间。那头地方偏僻,有人监视也绝不会监视去那边。
那个衣柜,沈翎之前看过,平常得很,至于为何多出一道暗门,问了越行锋才得知,那是晨间趁他们外出的空档,商隐和花冬青的杰作。
敲坏了人家的墙,理应开熘才是。可是,当沈翎随越行锋前往城门附近与颜陌等人会合时,居然不见商隐的影子。连羽都被送进车舆暗门后护着,为何独缺他一个?
上了马车,见了花冬青,沈翎才问出一二。
原来依照计划,商隐就是留在江城断后的那个人,且断的还是沈翎和越行锋的后,也就是代替他两位睡在房里,待到杀手前来,他就一跃而起,将那些渣滓一次解决。
现在问题来了。如果商隐动了手,那么赢是必然的,难以脱身更是必然的。
当日商隐以轻功上了城楼,而后入城,可谓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举动,江城的守卫定然经一事、长一智,想法设法也会断了他轻功的念头。
综上所述,商隐以一人为代价救了所有人,且在一定时间之间,无法离开江城。
想到这里,沈翎又是愁云满面,生怕商隐出了差池,他的身后可是隐世各族的危险平衡。
但想到这些又有何用?马车彻夜奔驰,已回不去江城。
*
稍微睡了两个时辰,沈翎仍是没什么精神,心思深了,就难把事放下。
两只眼珠子在车内逛来逛去,揭开帘子看后边木架上的一对上品蜀锦,沈翎拍拍脸颊,让自己再度清醒意识到,一行人现在的身份是蜀地商旅。
低头瞧着自己一身蜀地衣饰,明显有些不习惯,不是没见过蜀锦,而是在大崇,很少有人把蜀锦奢侈地披挂全身,就算是柴石州那样的官宦子弟,也只是拿它做个腰封。
嗯?官宦子弟?沈翎一拍脑袋,暗道自己把人分得可真清楚。说自己就是纨绔,说别人就是什么官宦世家公子……怎么想也不甘啊,想好好当个官宦子弟也晚了不是?
“一大早的在想什么?”一双大手从后边缠上沈翎腰肢,熟悉的气息在他耳畔沉浮。
“换人了?”从他的唿吸,沈翎便知他有些疲惫。昨夜他让颜陌在车内歇息,直到天明两人交接,他才能进车里睡上片刻。
“嗯。”越行锋低低应了声,“你放心,凭我们现在的身份,入京应当不难。”
“就因为卖蜀锦?”沈翎并不相信蜀地商人有何特别之处,京城卖各处珍宝的人多了去了,蜀锦在京城只算一般货物。可以说,根本不起眼。
越行锋颔首笑道:“当然。谁都知道柴家大公子对蜀锦情有独钟,只要说是送给柴家的货,基本不会有人为难我们。你可记得我们是怎么出的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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