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话呢你!”酷似红药的少年仰头瞪了趴在墙头上的人一眼,然后怒气冲冲地道,“这人趴人墙头还口无遮拦,定是……定是个登徒子!公子别理他!”
殷慈表情有些无奈,这人若是登徒子,那被趴墙头窥视的他成什么了?
虽然无奈,但出口的话却是温和甚至称得上是宠溺的:“红药,不要乱用词。”
“红……红药?!”一直努力屏气凝神旁观的方冲终于忍不住破功了,“红老板,是你吗?”
红药连个眼尾余光也不给方冲,语速极快地道:“闭嘴,认真看。”
方冲:“……”行叭。
那头,殷慈语气一转,对墙上金冠小少年道:“让公子见笑了……既然已经见过殷慈,墙上危险,公子便快些下来吧。”
金冠小少年却理也不理殷慈,只笑嘻嘻地对少年红药道:“你叫红药啊?是桥边红药的那个红药吗?真奇怪,明明是个男的怎么用花儿做名呢。”
少年红药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我姓红,药是药材的药!”
金冠小少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:“哦,我知道了,因为你公子是个病秧子,所以是药材的药!”
“你!”少年红药明亮的眼眸里就像装了两束熊熊燃烧的火焰,只消再来一阵风,便会瞬间燎原,但火焰燃烧起来最先灼伤的势必就是身旁的青衫少年,于是他只能努力忍耐。
少年红药硬邦邦地道:“公主府规矩森严,还请公子下墙离开。”
小少年仰头看了看天,嘟嘟囔囔地道:“是该回宫了……”
看完天后他又低下头,居高临下地对少年红药道:“喂,你跟我走吧!”
少年红药飞快回道:“不——”
拒绝的话才刚起头,就被那金冠小少年打断:“噢,我知道你们讲究什么一仆不侍二主,那没事儿,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我可以等。”
“等殷慈死了你就来找我,到时候你还叫红药,红药花儿的那个,药多苦啊,还是花儿好!”
“我觉得我等不了多久,殷慈病殃殃一看就活不长啊——”
金冠小少年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戛然而止,他愣愣地抬手抹了一把嘴巴,看到手上的一片黑后,尖声大叫:“你你你居然敢用墨泼我!”
少年红药白净面容含冰带煞,冷冷道:“公子身份尊贵,这上好的云端墨正配您,也好给您洗洗嘴巴、沾点墨香,知道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”
“红药!你……你死定了!我不会放过你的!我要让父——”
“哎呦!施……施小公子您怎么跑到墙上去了!可快下来吧!这里是公主府禁地!是殷慈堂哥读书休憩的地方,殷慈堂哥从来不许任何人进的!我都不敢踏足一步!天色已晚,公主正差人四处寻您呢,咱们赶紧回吧?”突然响起的一道清朗少年音及时打断了金冠小少年的狠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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