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可是我就在角落里自己好好的长大了啊。”红药一边戳缩着脑袋装毛绒团的小鹅,一边轻声说。
话刚说完,红药的脸颊突然被轻轻捧住,裴慈凑近,与红药额头抵着额头:“你是想让我重温前世心疾发作的感觉吗?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红药被裴慈这突如其来的动作、没头没尾的话语给整懵了,下意识便想拉开距离,斜着眼睛去看周围人的反应——他们还在外面呢!
李吴施嘉文你们蒙着眼睛的手指缝分得太开了!底下瞪得溜圆的眼睛超明显!还有方冲,你惊讶的表情未免也太夸张了吧!是真不知道……
裴慈捧着红药脸的双手微微用力,把红药扭出去的脑袋转了回来。
红药再度与裴慈额头抵额头、鼻尖对鼻尖,温热呼吸纠缠……红药闭上了眼睛,一片暧昧不清的黑暗中,红药听到了一声无比温柔无奈的叹息,然后唇角一暖,他听见裴慈低沉悦耳的声音:“你是想让我心痛吗?”
短暂闭眼后再睁开眼睛,会比之前看得更清晰,还会觉得眼前世界更明亮,红药此刻就有这样的感觉,今天的太阳真是灿烂过头了……而他和裴慈在这样明媚灿烂的阳光下、在妹妹与朋友员工的注视里、在一个乱糟糟的鹅窝面前……亲了?!
红药抿着嘴唇缓缓扭头,盯着那窝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几小时的小鹅崽,沉默不语。
“抱歉,我没控制住。”裴慈语气十分诚恳的道歉。
众目睽睽就众目睽睽,盖个戳顺便宣誓主权的事儿,还能分咋的。
红药红着耳朵摇摇头表示没关系,嘴里却已经熟练的转移起话题:“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它们搭个有顶的鹅棚。”
裴慈看着强撑着镇静脸看似云淡风轻,实则眼神呆滞完全不敢看其他人反应的红药,心中分外欢喜,但还是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配合自家男朋友难得羞涩的小心思:“今时不同往日,的确应该为小鹅们盖个有顶的鹅棚。”
说罢,裴慈对脸红红满眼激动的施嘉文使了个眼神。
聪慧小公主秒懂自家哥哥的意思,用从小在皇宫里磨炼出来的演技自然接话道:“是呀是呀,小鹅长得快,这小草窝很快就会挤不下了,咱们得早早做好长远打算!”
转移话题被附和,红药心中的不自在也消散了一些,连忙站起身让自己忙碌起来:“刚好之前做纸扎还剩了些竹子,用来做鹅棚正合适。”
红药说干就干开始拖竹竿、找绳索,裴慈与施嘉文两兄妹默契地跟在后面帮着忙前忙后。
一时间院落中央只剩方冲与李吴呆呆站在原地,怀抱不同的疑惑齐齐不知所措。
真不愧是一家人呢,反应速度都是一样的快……
蹲在草窝边晒太阳的大白鹅懒洋洋地嘎了一声,然后动了动雪白优美的大翅膀,把试图爬出窝的小鹅崽一翅膀扇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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