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生懵了,即便一开始就猜测整件事会不会和巴宓有关,可是真的听到柏尔自己开口说,还是很讶异。
他张了张嘴,什么都没说出来,柏尔还有心思对他笑了笑,不过笑得很虚弱:“那里很安全,放心。”
说完,立刻剧烈地咳了起来,喻生连忙递给他一杯温水,柏尔抿唇喝下去,好了许多。
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着,喻生经历这么一场,身心俱疲,快要睡着的时候柏尔让他关闭他的通讯手环,喻生不疑有他,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赶紧关了。
通讯手环是变相监控器,如果在柏尔没有恢复的情况下,巴宓向上级恶人先告状,有人循着他们的行动轨迹找上门来,很麻烦。
能躲先躲,一切等柏尔恢复好了再说。
喻生忍不住惊叹今天的运气值,大概是他出生以来最高的一天。经历了这么多,犯了这么多错,竟然还能跟柏尔平平安安地回到他的宿舍,没有惊扰到其他人。
他把柏尔扶到床上躺下,自己忙前忙后又是找应急药又是倒水,柏尔经过了十来分钟的调整,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。
他的恢复能力很强,喻生的内心对对方的身体素质,这算是又有了一次全新的认识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……哪里不舒服?”他问得很隐晦,柏尔却能抓住他问题的重点。
“你是想问我……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后遗症?”
柏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始变得正常,喻生轻轻点头,对方笑了笑:“暂时还没有,我只是……觉得很累,浑身乏力。”
喻生在心里暗搓搓想了一下,这是虚弱的正常表现,应该是正常的。
柏尔好些了以后,喻生听他说了自己不知道的那些细节,但奇怪的是,柏尔的记忆是从醒过来以后开始的,而他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身中禁制术了。
浑浑噩噩,晕晕乎乎,倒在床上,然后……不知道过了多久,听到喻生在呼唤他。
“既然你醒过来已经……你怎么知道是你姑姑做的?”
“我不确定……”柏尔眼睛虚虚地瞥着他:“你找到我之后,我在床边,看到了她的项链吊坠。”
喻生想安慰他,但又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,巴宓虽然总是针对自己,但就像杭奕说的,她对这个侄子是真的好。
“也许……”喻生咽了咽口水:“……也许不是她,也许只是巧合。”
柏尔嘴唇泛白,“大概率是。她曾经说过,我如果不重新选择……”搭档……
喻生咬了咬唇。
“……她就会对我施禁制术,我们家出个病人,也好过我出去,丢她的脸。”
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语无伦次地下意识开始道歉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是我……我就知道是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柏尔轻声安抚他:“你是救我的人,不是我的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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