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川怎么回事?赶上来给朕占便宜?他这是喜欢朕?万一是喜欢了,朕费尽心思留下他,岂不是正中他下怀?那隐忍的表情不就没得看咯?可是这样一来,朕躺躺他大腿好像又不需要用螺蛳粉换了?
不对不对,他性格那么差,说不定是在玩弄朕这种纯情少年!等把朕勾引到手,他就能随便拿捏朕了,想脱朕的裤子就脱朕的裤子,那头还有太后撑腰,届时便是上天入地无人能敌……哇!真是好阴险的战术!
小皇帝还在屋内面红耳赤翻来滚去地想那个吻,沈言川那边已经掠过重重宫墙,进入了御花园。
御花园中有一精致的凉亭,四面垂帘,此刻夜已深,亭中却是明亮,宫灯映了个翘首端坐的人影在微微飘浮的薄纱上,显然是有人在等人。
沈言川遥遥望去,下意识舔了舔嘴。他的唇上残留一点冰糖燕窝的味道——那是小皇帝的夜宵,甜津津,软绵绵,还带点纯净的香甜气味。
肃整仪容后,他进入凉亭拜谒:“参见太后。”
“宫装不便,免礼吧。”太后见他来了,放下茶盏,直奔主题,“哀家今日听闻,皇上早朝时十分地心不在焉……你可知他近来琢磨什么事?”
沈言川起身,如实回答:“陛下最近主动提出要给臣办生辰宴,似乎想在后宫对臣施展些手段。”
太后叹了口气,按按眉心,一脸的烦恼:“几岁了,还是个狗都嫌的样子……”
沈言川在宫灯下低着头,神色淡淡:“陛下为人昭如朗月,直人快语,只因尚未真正了解朝局,不辨真相,才会……”
太后摆摆手打断了他:“犯不着说那些好听的话安慰哀家。说白了,他就是傻,防人都不会,眼光短浅,智计粗陋……”
大约是憋狠了,她对着儿子好一顿埋汰,撒完气才又对沈言川道:“生辰宴上的事你有什么打算,可需要哀家出面帮忙?”“太后放心,臣会妥善处理。”
闻言,太后总算是舒展开眉头:“哀家相信你的能力,毕竟皇上这几日相比从前,其实是很有长进了。不过有的事,哀家也知道急不得,你且按着你的步调办,辛苦你了。”
沈言川拱手深深一礼:“太后是臣的恩人,为臣一家洗脱罪名,给臣安身立命之所,臣自当尽心竭力守护陛下。”
太后听了,神色却是添了分怅然,抬头对着帘缦缝隙后深蓝的夜空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知道了,回去吧。”
第17章 生辰宴
小皇帝披着衣服在卧房里走来走去,直到莫名打了十几个喷嚏才心惊胆战地跳上床——谢天谢地,那治疗风寒的汤药味道可太诡异了,他不想再饮第二碗。
但那不明不白的一吻还是在他心里种下了根,以至于后面几天见到沈言川时,他心里免不了一阵腹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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