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川小时候,朝中还有人支持他,后来那些大臣见明川如此烂泥扶不上墙,不由得心灰意冷,投效国师的有之,辞官归隐的亦有之。
容商对此喜闻乐见,那段时日,明川还好过了许多。
明川后来想过,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他的生辰撞上先帝忌日,不好大办,只略略在朝臣面前走个过场,余下许多时间。
那是他第一次喝酒,容商看的严,这也不许,那也不许。他十八岁生辰的时候,容商难得允他尝尝果酒。
那果酒的滋味好极了,喝的明川飘飘然的,叫人扒了衣裳都没反应过来。
酒里什么都没加,明川被他一吓便清醒过来了。容商没有醉,他的动作有条不紊,眸光清明的很。
明川推他,往床下爬,叫他捉住脚踝拉回来。明川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,容商很利索的赏了他一巴掌。
容商没有说话,只是那样看着他,看着他就叫他害怕起来。明川小声求饶,说,我知道错了,你放过我吧。
容商依旧解着他的衣裳,口中漫不经心道:“陛下该自称为朕。”
明川一觉睡醒已到了中午,福巧福新拉起帐子,外头阳光透进来,一室明亮。他穿着寝衣就想往窗前凑,却不妨叫人拦住。
“陛下先穿上鞋子吧。”
明川回头,惊喜出声:“成公公回来了。”
来人是个稍有些年纪的公公,自小跟着明川,明川即位,成公公水涨船高成了总管太监。多日前成公公出宫探亲,已去了半月有余。
“朕昨还念叨不知公公到了哪,今个儿就回来了。”明川坐在镜子前,成公公接过福新手中的檀木梳子他挽发,一边还笑道:“本就没什么亲人可探,拢共也没停几天,只是来回路上多花了些时间,劳皇上惦念。”
“该多留几天的。”明川道。
成公公笑笑,问道:“老奴不在这些日子,底下人可有怠慢?”
“他们那里敢?福新福巧再妥帖不过,你那个徒弟小言子在外头伺候,也是个极聪明的。”
成公公束好了头发,后撤一步,笑道:“陛下看得上他是他的福分。”
明川看看镜子里的自己,心情大好,吩咐摆膳。
一溜儿宫女拎着食盒进来,成公公知明川不喜人多,便叫旁人都退下,只自己侍候在明川身侧。
用过午膳,太和殿那边也没人来消息,明川乐的自在,成公公的徒弟小言子进来奉茶,明川抿了一口,吩咐道:“拿些小橘子来吧。”
小言子躬身道:“国师大人有言,虽已春三月,还得提防倒春寒,橘子寒凉,不可多食。”
明川也不强求,挥挥手叫他退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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