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商冷笑一声,反手抽过长剑,向魏集斩去,魏集连忙翻身避开,长剑落下,斩断了绑着明川的红绸。容商上前一步,解下身上的披风裹住明川,将人抱在怀里。
明川只觉没法见人,只把脸埋进容商怀里,走出门之时,听见容商道:“所有见过陛下圣颜的人,一个不留。”
容风称是,随着一声令下,四处响起惨叫声,鲜血的气息渐渐蔓延。容风手里拿着剑,对上魏集。魏集还没走,倚在门框上看热闹,目送容商和明川走远,收回视线正对上容风的剑。
魏集无所谓的笑笑:“你打不过我。”
容风不与他废话,拔剑就攻了上去。魏集同他过了几招,很快脱身,身形融进夜色里,消失不见。
魏集是护国大将军的次子,自从他父兄死后,容商便想办法迅速分散了魏家的兵权,想要将全部兵权收回自己手中。魏集身在边疆,占了先机,硬是从容商手里夺走了大部分的兵权,这些兵权到现在都还牢牢掌握在魏集手中。真要说起来,整个大晋,唯有魏集能对上国师。
自然,像他们这样的人,眼里一向是没有小皇帝的。
容商将明川放在榻上,目光沉沉的望着他。明川拢了拢披风,半张脸埋进披风里,有一下没一下的偷摸看他。
“朕想沐浴。”明川觑着他的神色问道,好歹让他把身上这一身换掉。
容商面色更冷:“他碰你了?”
明川赶紧摇摇头,道:“他没有动朕,但是国师给的金项圈让他拿走了。”
容商面色稍稍缓和,眸子垂下来,里头像蕴着墨,他的声音凉凉的:“陛下可知错?”
明川睁大了眼:“这怎么能怪到朕身上,这样的事,谁也不想的!”
容商道:“若不是陛下擅自出宫,哪来的这些事?”
他总是一阵见血,从根源了断了事故发生的机会,当然,也断了明川所有的念想。明川气的狠了,胸口起伏不定:“国师的意思,朕往后都不能出去了?”
容商弯下身子,手指捏住明川的下巴,将他嘴上的口脂一点一点擦掉,“我倒想问问陛下,宫外到底有什么好。你在皇宫住了二十年,怎么现在嫌弃起来?”他的声音很慢,但是透着一股子阴冷:“莫不是因为本座在这里吧。”
明川被他捏着下巴,吐字有些困难,他吃力道:“朕没有这样想。”
容商无所谓的笑了笑,收回手站起来,居高临下的望着他:“你总是不听话。”
明川忽然站起来:“朕便是不听话又怎么样!你说的没错,我就是想出去,我讨厌这个皇宫,这宫里的日子我过够了,一天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!”
小皇帝眼眶通红,一双眼睛满是倔强。容商气极反笑,抓着明川的手拖着他到了内殿,伸手从窗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细细的银锁链,干脆利落的拷在了明川手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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