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封信几乎等同于一封遗诏,里面说封魏南卿为太子,国师辅政,太子成年之后,若得用则继承大统,若不得用则国师取而代之。
“并不是真的想叫他当皇帝,”明川道:“只是想留魏南卿一条命。”
徐成玉点头,第三封信是一封空白信,只在底下落了明川的款。
“这一封信是留给你的,”明川道:“里面我什么都没写,你想要什么,就自己写上。”
“微臣当不起。”
“留着吧。”明川道:“也未必真的能起作用,你也知道我的诏书,本就没多大用处。”
徐成玉没说什么,他看着书信,道:“陛下真的决定要走了?”
明川点头。
徐成玉抿了抿嘴,道:“那我给公子收拾行李,明天早上送公子离开。”
“好。”明川道:“有劳你了。”
宫中,刚刚结束一场宫变,容商站在殿前,觉得一股子血腥味挥之不去。一些禁军抬着水冲洗地面,一遍又一遍,直到地上光亮如新。
容火回来禀报,“还没有陛下的踪迹。”
容商沉默片刻,道:“你觉得陛下会去哪?”
容火道:“属下愚钝。”
容商眸光一闪,“不对!”
容火一惊,道:“大人想到了什么?”
“徐成玉。”容商转身就走,衣袂纷飞,“去徐成玉那里!”
徐成玉家的门在夜色中被敲响,守门的小子睡眼朦胧,一打开门就看见举着火把的禁军,吓的睡意飞了个一干二净。
容商带着人闯进徐成玉家里,徐成玉慌忙出来,问道:“国师大人怎么来了?”
容商冷声道:“陛下呢?”
徐成玉一愣,道:“你怎么····”
“我问你陛下在哪?”容商没有耐心,直接下令人搜。
徐成玉眼见瞒不过了,便道:“你跟我过来吧。”
容商眸光微闪,跟着徐成玉走到一间屋前,道:“陛下就在里面。”
容商推开门,屋里没有灯烛,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一片光辉。床上,原本应该躺着人的地方干干净净,床褥铺的整齐,似乎从来没有人睡过。
徐成玉睁大了眼睛。
云气收尽,银河流泻无声,月色皎洁,比玉盘晶莹。明川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,他孤身一人抄着手走在夜色中,闲适的像在自家庭院里散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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