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厌半眯着眼, 懒洋洋哼了声, 答非所问:“不得章法, 毫无技巧,还得寸进尺。”
“你先前已允过我,这并非得寸进尺,至于技巧,你可以慢慢教我。”剑无雪在谢厌颈侧蹭了蹭,温声道。
“我何时允过你了?是你自己蛮横不讲理。就说一开始,你想抱我,我也从未答应过。”谢厌凉凉瞥了剑无雪一眼,一巴掌拍上这人额头,又扒拉开腰上那只爪子,拢了拢衣衫,往火堆对面的罗汉榻行去。
剑无雪紧随谢厌之后,但路过架在火堆上的锅时,发现水快烧没了,不得不停步,往里加入少量清水。不过纵使步伐停顿,与谢厌说话的语气依然理直气壮:“但你并未将我推开,方才也没打算真的推。这说明你喜欢我。”
“对我投怀送抱的不差你一人。”谢厌坐到榻里,捞起被子披在身上,斜倚软枕,漫不经心翻开一卷书,“当年在神京时,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每天到府外求见的,能从东门排到西门。一般来讲,只要模样入得了我的眼,都不会拒绝。”
“入你眼的人很多?”剑无雪仿佛灌了一壶醋,整个人由内而外都是酸的。
“也没有特别多。”谢厌懒散地答。
加完水,又抽了几根柴到外边,令火势减小,剑无雪才去谢厌身旁,闷闷地问:“那我算你第几房宠妾?”
“我不收宠妾。”谢厌慢条斯理道。
“相好呢?”剑无雪杵到他身前,将光给挡去。
投下的阴影使得书页上字迹模糊,谢厌掀眸,淡淡扫了他一眼:“你还算不上相好。”
见剑无雪表情瞬间变得委屈,谢厌眸眼一转,幽幽笑起来:“你嘛……顶多算个暖床丫头。”
“那么丫头从今夜起就帮你暖床。”剑无雪瘫着脸说完,利落钻进谢厌被子,像护主的大型犬似的手脚并用将人给缠住。
谢厌懒得说他,更是懒得动,重新将目光落到书上,就要翻过一页时,剑无雪又酸溜溜地问:“你从前找过几个相好?”
“这是暖床丫头该关心的事?”谢厌卷起书,侧身敲了一下剑无雪额头,“方才与你说赵辜,是出于他身上不对劲之处颇多的缘故。倒是你,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?出去吹半刻冷风,把脑子里那些有的没有清空了再回来。”
“想的都是你。”剑无雪敛下眼眸,收紧环在谢厌腰上的手,半分没听话的打算。
闻言,谢厌又打了剑无雪一下,这次用的不是书卷,而是戒尺,“思考赵辜为什么想生擒你,才是你该做的事。”
剑无雪微愣:“他欲生擒我?”
“他操纵狮鹫时,招招皆留有余地,并未真正对你下杀手。许是他要生擒你,又或许是他背后的势力想抓住你。”谢厌道。
“他背后……雪清境?可雪清境……抓我做什么?”剑无雪眉心微微一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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