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厌看完听完,冷笑出声:“呵,每三年清空一次,倒不失为一种控制的好方法。”
“你是在他十六岁时认识他的,他恰巧对十五岁以前的事情记忆模糊,如此一来,秘术再度生效之日,似乎不远了。”最千秋道。
谢厌又淡淡道出一句“无妨”,“知晓了是什么秘术,便能够寻得解除方法。”
最千秋轻轻笑了一声,叫谢厌从床畔挪开,让他施针。
“他多久能醒?施一次针,能管多久?”谢厌问。
“看他的造化。”最千秋答得含糊不清。
谢厌垂眸,目光轻轻扫过剑无雪沉睡面容,“等我解决完了雪清境的事情,再让他醒来。”
最千秋没答好,亦没答不好,手中紫玉鎏金烟枪一挥,以真元相扶,使得剑无雪从床上坐起,继而于他头顶、后颈,细致施针。
每一根针都注入元力,整个施针过程极其漫长,剑无雪似有知觉,眉心渐渐蹙紧,谢厌坐在他对面,抬手穿过这人元力化作的冷雾,将之一点点抚平。
谢厌武脉俱损,没有修为,身处此间,饶是最千秋给他贴了道符,亦是不太好受。这些雾气至凛至冽,便如剑无雪挥出的剑气,针扎似的落到皮肤上,刺得生疼。
冷雾漫过谢厌眉梢,在眼尾凝出一片薄霜,他似是未察觉,又或许察觉了,但并不在意,未伸手去拂,甚至动也不动,手指仍落在剑无雪眉心。
“他未曾踏入武道的时候,神魂无事;境界在金刚境与玄冥境时,神魂无事;重归地仙境不久,变故突生。这令我不得不怀疑,雪清境对剑无雪下此狠手,为的便是这般时机。毕竟原江沉这个人,嫉妒心太重。”谢厌冷冷道。
最千秋落针的手不停:“这样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谢厌轻轻一“嗯”,随后道:“我现在便去建州赤龙城,让那个原江沉,从此再无嫉妒机会。”
“可要我随你同去?”最千秋问。
“不必,你留在此地,照看剑无雪。”谢厌摇头。
最千秋抬起头,望定谢厌一瞬,戏谑笑道:“观此情景,你是不做让至阳之气杀死你的打算了?”
谢厌“嗯哼”一声,没明着回答。
“还真是有些遗憾,既拿不到垂虹天影,又无法替你立碑了。”最千秋轻声叹息。
“没关系,我可以为你立碑。”谢厌弯眼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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