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颔首,复问:“你可看到人?”
“没,贼人身手敏捷,属下只看到了背影。”陈春峦低着头,看得出很是懊恼。
“起来吧。”宁清宽慰道,“陈总领不必介怀,先抓到人再说。”
“是,属下也带人去追。”陈春峦留下五个人保护他,带着剩余的人都追人去了。
被这一闹,方有的睡意也全然不见了,宁清穿好回屋穿好外袍,让人将大厅掌灯,坐到正厅中等候回话。他想不明白,为何有人又来安国公府偷盗?家底虽丰厚可实在没这必要,帝都中官宦人家钱财万贯者不计其数,难道还看不上眼吗?
贼人刚进国公府就引起了侍卫的察觉,方才就算他没发觉,也不过是片刻耽误,这样情况下,偷金银珠宝只怕锁都未撬开,人便先被抓了;若偷别的,又会是什么促使他们以身犯险?即使是碰上缺心眼的贼,看中金银珠宝,为何不是去库房,而是来寝屋呢?偏偏是魏尧不在府中的时候,若是他在,只怕贼人压根进不了屋,还隔着十步八步便被发现了。
魏尧出征去南疆人人皆知,贼人似乎是趁此良机,一进府便直奔屋子来,屋子,屋子里有什么呢?
费添闻声而来,见到他深思如此,问道:“兰誉兄,听说你屋子也进贼了,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他方进屋不久我便醒了。”宁清说着突然反应过来,抬头问道,“也?你是说你屋里也进贼了?”
“是啊,还好我前些时候跟着赵副将练了些武,跟他过了几招。”费添在他身旁坐下。
宁清问道:“你打伤了他?”
“哪能啊,他身手了得,我勉强挡了几招,要不是外头有了动静,只怕被打伤的就是我了。”费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宁清垂着眸深思。目前看来,贼人不仅是一人,分别去了他与费添的寝屋,有所图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,只是什么事能与他们有关?还是说贼人也不知道他们要的东西在谁手里,因而分别行动?
见宁清脸色沉下来,费添也不敢说话,只安安静静地喝茶,等着消息。
约莫一炷香时间,陈春峦带着侍卫回来,进了正厅,径直走到宁清面前跪下:“属下无能,让人跑了。”
“你寻了哪些地方?”
陈春峦自知没办好差事,面上也不好看:“府里各处,以及府外三条街,属下还派了人往远巡查,只是希望不大了。”
宁清抬了抬眼,若有所思道:“黑灯瞎火的在街上窜最是明显,贼人这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,会不会是逃到附近的其他府上?”
陈春峦恍然明白他的意思,回到:“这附近几条街有两三个爵府,其次是左、右相府和几个朝廷要臣的府邸,可是要一一去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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