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担心他们的安危吧?”
宁清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费添日日兰誉兄、兰誉兄的叫着,我与他也是真的投缘,自然担心他;至于林荣,他自小陪着我,情同兄弟,若他出了事,我哪还有脸独自回去。”
魏尧缓缓点了点头。
宁清想到费添那人,又笑道:“费添小聪明不少,从荥川到晏州一路艰险不少,他也熬过来了,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容易死,况且林荣惯会服软,他们两人应该还能拖些时日。”
闻言,魏尧也露出了一丝微笑:“他们二人确实是最容易活下来的。”
而就在此时,“最容易活下来”的两人正被像捆麻花一样捆在一起,仰头看着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的几个蒙面人,总觉得有被迁怒灭口的危险。
为首的蒙面人看着费添和林荣,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整治他们。原先都好好的,只要再进一步就能将魏尧擒住,这样的时机可遇不可求,竟然叫人给搅黄了,死了好几个人,却只抓了两个下人,实在不值当。
身旁的一个手下小声道:“朴总领,这两人该怎么处理?”
费添先前对战时挺狂,可眼下人被人制住,他只能乖顺,一感觉到那位朴总领投来的不善目光,便立即与林荣一起垂着脑袋装死。
朴豫对他们这样贪生怕死的人早已见怪不怪,眼中带上了鄙夷之色,说道:“这两个带着也是累赘,还是杀了清净。”
林荣一听便装不下去了,忙抬头道:“这位大哥三思啊。我们,留着我们还有用呢。”
费添顺着话头接着道:“是是,我与安国公和宁公子是好兄弟,过命的交情,我身边这位是宁公子的贴身小厮,他们绝不会放任我们不管的,你留着我们说不定必要时候还能派上用场,威胁威胁他们。”
朴豫活了这么多年,抓过的人不少,手上的鲜血也不少,但还真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,真有人会教绑匪利用自己掣肘好兄弟?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,这样的货色要真是魏尧的好兄弟,他能把脑袋砍下来当凳子踢。
朴豫懒得与他们多说,动了动头,示意手下动手。费添见自己这招不管用也有些慌:“不不不,您还是多考虑考虑,别急着动手啊!”
林荣欲哭无泪附和道:“是啊,还是再考虑一下吧…”
朴豫嫌他们两个叽叽喳喳的聒噪得很,便取了两块白布,一人嘴里塞了一块,将他们未说出话都化作了闷声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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