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祥丰帝盯着,湟州是他眼下的心腹大患,趁早解决了此事才好全心全意对付丁崇安。
当夜收拾好行李,次日一早,众人整装出发。
湟州靠海,自帝都出发,水运只需四五日,可因湟州的事,目前海上的客船已经停了,只能走官道,需六七日车程,骑马还能再快上一日,不过魏尧如今与宁清出行多半都是一同乘车,尤其是中秋夜两人敞开天窗后,眼下如胶似漆的很。在外人眼前举止虽无不妥,可依旧让费添和林荣两个叫苦不迭,恨不得少长双眼睛,便不必看他们两人在眼前你侬我侬了。
对此,宁清很是不满:“我们在你们面前已经够发乎情止乎礼,就连手都不怎么碰,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林荣屈服自家公子的威逼利诱,不敢反驳,费添就无畏多了,直言道:“你们是不动手动脚,可你们那眼神,三不五时的让人看得发毛,仿佛下一秒就要赤身裸体肉搏一场,比起直来直往,欲说还休更吓人好么?我说兰誉兄,你们也别忍着了,晚上同处一室时多温存几次或者实在不行,我们中途停车找客栈歇脚,再不济,我们下车,容你们自便也成啊。”
林荣很想附和叫好,无奈他惜命,只能憋着,默默在心里摇旗呐喊。
宁清被他这露骨的话语说得有些脸红,不知是气的还是害了臊:“你这脑袋里都是些什么,我们就是单纯的目光神情交汇,就是你单纯想多了。”
费添一副显然不信的样子,悻悻道:“我看你们的目光不是单纯交汇,是恨不得替身交…”
“胡闹!”宁清忙制止他往下说,一只不住颤抖的手指指着他,“心思龌龊!”
另一当事人总算看够了大戏,轻拍宁清的肩膀,柔声道:“别气了。”
随即转向费添,那声音霎时从阳春三月跳到朔风万里:“你再不收敛,我就把你扔下去。”
田塍在车前听见,说道:“将军尽管扔,属下注意着,必定不让费公子绊了马。”
费添:“…”
魏尧的只言片语,让费添很受用,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怀疑魏尧做不出这种事,因此立即闭上嘴。
后来他与林荣琢磨出个法子,每次上了马车,就眼观口口观鼻,默念心经,两日下来越发心静如水,看着魏尧与费添都有了点渡世化人的慈悲。
到湟州时,城外已有人在迎接,领头的穿着官服,应该是湟州刺史。见魏尧他们下了车,他行礼道:“下官湟州刺史贺观,见过安国公。”
人群之中,宁清一眼就看到了贺观身旁的男人,身着白衣,长发半束,举止从容不迫,年纪应该不小,但脸上却看不太出来,眉宇间蕴藏种文人的清贵,看着不像池中物。
免礼起身后,贺观斜侧了身子,正巧介绍起身旁引起宁清注意的白衣男子:“容下官引荐,这位便是林家的家主林遂琼。”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