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旻朝祥丰帝和朱御行了礼,看向魏尧,见他点头,跪下道:“陛下,臣手里拿的这些是丁相与刘平等人来往的信件和虎纹戳。”
冯郁将信传给祥丰帝,祥丰帝半信半疑地接过,一张张细看。
魏尧道:“从丁大人府里找到的这个虎纹戳,上头这别致的花样其实刻的是北狄的古字‘安’,正是丁相用在信件上以证身份的。”
一张张信封拆过,上头确实都有虎纹戳,这些信也确实是丁崇安所写,祥丰帝越看面色越难看。宁清先前只听说朱御拿到了铁证,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证据的内容,在一旁皱起了眉。
不对。
丁崇安向来谨慎,怎会在府里放这么明显的证据呢?这些确实是铁证,就是祥丰帝先前载宠信他,在这些证据面前也会起疑心,可为什么他看上去如此从容呢?难道他还有什么能绝境反弹的法子?若是有,他倒想见识见识这个本事。
丁崇安开口了,却不是解释这些证据。
“陛下,安国公方才所说海贼一事,正好,林遂琼如今就在宫外候着,不如让他来当面对质?”
祥丰帝皱着眉:“和他有什么关系?”
魏尧道:“经臣查明,海贼是林遂琼自导自演的一出戏,他便是杀害几十条性命的幕后真凶。先前他突然来帝都,臣等因此才快马赶回。”
“什么?”祥丰帝忙吩咐人带他进来。
丁崇安到底在打算什么,他苦心经营这么久,难道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鱼死网破?先前魏尧不在,他还可能得逞,如今魏尧已经赶回来了,众目睽睽之下,他就是想下手也没机会才是。
宁清从未如此抓不住一个人的目的,不,他们都知道丁崇安和林遂琼的目的,只是迷茫于不明白他们眼下的行为。
林遂琼不是一个人来的,他带着费添和朴豫,林荣小心翼翼地跟在最后,看到自家公子,抿着嘴像是要哭。
宁清见到费添,心中大惊,这才出了声:“请陛下让侍卫护在身旁,以免这些人伤了您。”
祥丰帝后知后觉的吩咐下去,不一会儿十来个侍卫便站在了他身后。
“魏尧,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启禀陛下,臣在湟州已经查明,林遂琼乃前朝遗孤,多年来与朝中及地方多名官员勾结,与北狄也有密切来往。虽然未发现丁大人有直接与林遂琼来往,可那些与他来往的官员多是丁大人的门生,信件与虎纹戳您也看见了。”魏尧恭敬回道。
祥丰帝的脸色煞白,实在难看。他指着丁崇安道:“你有什么好说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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