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鸢?”
“是的,头鸢比火鸢小许多,便于隐藏,里头没有火|药只有磁石,这种特制的磁石是火鸢飞行的指向,因此头鸢所在的地点才是火鸢最终停下之处。”
这里头的关窍,宁清明白了:“也就是说,到时候需要有人去放头鸢?”
“是。”
…
这几日北狄与大魏交过几次手,都是小打小闹,双方浅尝辄止,各自自都有分寸,似乎都在等对方的妥协。
宝德殿内,暗卫道:“臣查到,那细作死前待过不少地方,大约八年前他在陶吉王子那,不过没多久便去了苏保世子那,后来正是这个细作将苏保世子的营帐透露给魏尧,才让他杀了世子。”
布那皱着眉,面色沉下道:“你确定和陶吉有关?”
“臣还查到,这细作是通过木鸢与魏尧通信的,可去年他死后我们找遍他的住所,却始终找不到那个木鸢。原以为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,谁料前两天臣问到一个从前伺候陶吉王子的宫人。”暗卫道,“他记得当日陶吉王子没让人跟着,回去清洗衣物时发现王子穿的大氅上沾了些血,只是当时没有声张。后来臣也问过旁人,那日陶吉王子确实在细作死的耳房附近出现过,他们的证词都已经记下画押。”
布那眼神狠厉,冷笑道:“原来是他。恐怕当年早就和细作勾结,后来人死了他便自己顶上,难怪北狄的消息总能传到魏尧那头。孤太小看他了,十四岁时便有这要好的城府手段,生生将世子断送了。”
暗卫问:“接下来该如何?”
“将那些证人和证词收着,先按兵不动,过两日宁清会替孤去前线传话,他走后我们再动手。”
“是!”
两方剑拔弩张,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,这些日子布那带着宁清见过几个重臣,正了他的名分,还将运送火鸢的任务交给他。
布那不担心他暗中整些小动作,赤|裸裸威胁道:“你只要动手,陶吉和苏沄玥便活不了了。”
宁清离开前对陶吉道:“魏尧那先前已经定下谋略,我将头鸢藏好后立即就回来救你们。”
陶吉应道:“你去吧,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不想这边宁清刚上路,布那便将陶吉和苏沄玥抓了起来。布那到底没丧心病狂到对孕妇下手,只让人将她单独关在一间屋内,自己则亲自审问陶吉。
陶吉没想到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过来了,临到头布竟翻起旧账来,他心中苦笑道:看来是天要亡我。
在这些人证物证面前,陶吉不论再怎么辩驳也显得苍白,于是他道:“世子从前便敌视我,有他在,我的日子不会好过,后来大战,我凑巧发现了大魏的细作,便故意将消息透露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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