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玦也不说话,静静地看着他。
过了一会儿,江瑗又有些无聊了,于是他一边画,一边没话找话道:“最近的话本没什么意思,那你给我讲个有趣的故事?”
季玦欣然应允,想了一下,开口道:“很久很久之前,有个生病的姑娘来山上找我。”
江瑗还挺感兴趣的。
“她是被家里人抬上来的,可她的家人不想出一个子儿,就告诉我,若是我把她治好,就可以娶了她。”
江瑗的手顿了一下。
他没敢抬头,只是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然后呢?”
然后季玦道:“其实也不必小题大做来寻我,那姑娘只是中了无腮鲤鱼的毒罢了。”
若是以往,江瑗定会追着问一句无腮鲤鱼,可现在他哪里是想让季玦说这个,无腮的鲛人都不能提起他半点兴趣。
他屏息凝神,等着听季玦的下文。
一息,两息,三息……江瑗还是没听到。
他忍不住抬头,问道:“没了?”
季玦疑惑地看着他,说:“没了啊。”
江瑗竟不知该说什么,他抽了抽嘴角,问:“那个姑娘后来……?”
“治好了。”季玦道。
“我是说……诊费?”
“她是她,她家里是她家里,我把她治好,她给了我半匣子珠花,”季玦回忆道,“我拿着没用,至今还在床底下落灰呢。”
江瑗闻言,又低头画画。
“不大有趣。”他点评道。
季玦笑着说:“我以为你会问没有腮的鲤鱼,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。”
江瑗心想,季玦确实挺了解他的。
“还有什么有趣的事?”江瑗问。
季玦又想了想,想到江瑗看的风月话本,决定投其所好,说点不太正经的东西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我养过一对勾足鸲鹆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江瑗疑惑道。
季玦咳了一声,才说:“一种鸟儿。”
江瑗等他的下文。
“它们交时以足相勾,翅膀会鼓得像斗一样。”
……你为什么会观察两只鸟□□?江瑗更迷惑了。
“我看有杂记上说,取了它们勾起的脚,能制媚药……便想亲自试试。我在整个大楚找了五年,才堪堪找到一对儿。”
江瑗这才明白,自己那些年为何找不到季玦,原来自己竟输给了一对鸟。
他仿佛想起来什么,问道:“就是我时常帮你喂的那对?”
季玦点点头。可惜还没来得及验证杂记的真假,他和江瑗就到了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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