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二郎说完了所有的消息,自觉退出去。
“你说他想干什么呢?”江瑗若有所思。
“这几家和你关系不错?”季玦道。
“对啊。”
“问问就知道了。”季玦平淡道。
江瑗觉得季玦有理,便不再想这个。
“我要是皇后娘娘,我一定马上坐实赵瑚的身份。”江瑗说。
皇后与贵妃结怨已久,一旦坐实,世家也会帮着推波助澜,贵妃活不成,江琏也登不上皇位。
这么好的机会,皇后若是不做,就是傻子了。
“且先看看。”季玦说。
江瑗又点点头,然后打了个哈欠。
“困了?”
江瑗揉了揉眼睛,摇了摇头:“还有事要做。”
这个关头,季玦也没劝他去睡。他坐在江瑗身边,看着江瑗忙忙碌碌。
桌子上依然是那张巨大的京城布防图,因为拜访过林将军,这张布防图变得更加详细,几个细微的的地方有了惊人的改动。
江瑗用笔圈出了东边的凤阳门,又圈出了太极殿。
“武库……”他自言自语。
季玦隐约知道他想干什么,并不打扰他的思绪。
江瑗又画了一条线。
“如果我……那我寅时二刻,从凤阳门入……”
这个时候禁卫军正要换班。
“不能拖,迟则生变。”季玦道。
江瑗深以为然。
——几乎所有人都会这么想。
江瑗熬到半夜,终于睡下。
他给季玦盖好被子,心想,就是在这几天了。
最后一封密信从门外递进来。
四皇子连夜密会林将军。
距离陛下昏迷已经两天了。
陛下仍未醒来,朝会却要正常运转。
郑相摄政,五皇子辅政,朝政不曾延误。令人欣慰的是,五皇子不曾搞出什么乱子。
更令人欣慰的事,这个朝廷的效率,要比陛下在时高得多了。
世家不再罢朝,人员充足,有司交接良好,连不必要的争吵也少了很多。
毕竟再也没有人要吵着陛下立太子,也没有人在殿上大谈改革要务。
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。
江瑗有时候也会叹惋,皇帝陛下太心急了,改革时机还未成熟,他便大刀阔斧,想要一蹴而就。
哪怕缓一缓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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