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咕噜咕噜猛扒了几口。
南一无奈摇头,挑起面条:“你慢点,吃太多小心撑胃。”
路任忆哭丧着脸:“我都记不得上次吃这么好的东西是啥时候了。”
南一顿了顿,问:“你是怎么回到农场的?”
路任忆习惯性地挠熊猫耳朵,但此时头顶空着,他的手僵住:“我也记不清,就记得在‘我的野男人’那个世界,在收到你的送别信息后的第二天,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变得疯疯癫癫,还有人凭空消失,再后来所有世界都混乱了,有人从吃鸡那个世界传过来,疯狂打砸抢烧后来,我就失去意识了,一直在重复做一些梦,很痛苦,就跟要死了一样。”
说到梦,路任忆眼眸暗淡了些。
南一抿唇沉思,世界发生剧变,是在他离开‘我的野男人’游戏的第二天。
南一脑子里闪过姬冠投和徐飞的话,接着问:“路任忆,你在游戏里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?”
路任忆思索着,眼神飘忽起来:“我已经记不起刚来农场游戏的事情了,但进来的每天都过得特快乐,每天过着我想要的平静生活,不用在现实受苦受累,受人白眼,还能体验一把小时候和阿忆一起玩捉猹的感觉,让人越陷越深,越在虚拟世界生活,越觉得现实可笑”
路任忆扫了眼床头的熊猫耳朵,悄悄握拳:“但我忘了,阿忆一定不希望我这么自甘堕落下去,况且,捉猹是闰土才玩的游戏。”
南一静静听着,凝眉沉思,他越来越想不通,究竟是人自甘堕落,还是有人故意操纵?
南一:“那你有遇到奇怪的人么?”
路任忆皱眉思考:“奇怪的人好像是有个黑乎乎的”
南一眸子微缩。
“哐当!”路任忆的筷子掉落在地上,一把抱住头:“不行,头好痛呜呜呜。”
南一赶紧拉住他:“抱歉,我不该这么问!”
良久,路任忆才缓了过来,重新握着筷子,定了定神:“南一,你和驻哥怎么样了?”
南一吃完面,放下筷子擦嘴:“我还好,他”
南一倏然一顿,饭都吃完了吕驻还没回来,难道是病情更加严重了?
“吕驻最近犯肠胃炎越来越频繁了,我出去看一下他。”南一起身套上围巾和羽绒服,朝门外走去。
“好。”路任忆点头。
屋外天已黑,整个山村陷入了寂静。南一踩在积雪上,一路打着哆嗦,耳畔是冬风卷落枝间残雪的沙沙声,在寒夜里如同死神的脚步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南一来到后院的茅房,此时正一片漆黑。“吕驻?”南一试探地喊了声,借着月色,他只能看见茅房木门虚掩着,门框上啪嗒啪嗒滴着雪水,房里一片漆黑,如同一团混沌的黑洞。
南一凝眉,茅房里没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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