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荣升呵呵一笑:“小朋友不要介意,没办法,吃我们这行饭的,仇家总是太多。凡事还是小心点为妙。”
“没有信任,就没有合作。”陆天豪不卑不亢的回答。
“那得先看你有没有合作的资本了。”年轻人有些火气大。蒯荣升瞪了他一眼。然后笑着对陆天豪解释:“他叫小五,我的头马,功夫不错,就是脾气躁了点。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头马,就是头号打手的意思了。
陆天豪无所谓的耸耸肩:“看得出来,的确是个急性子。不过显然他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。这次的见面,是你们主动来找我,而不是我主动找你们。有麻烦的也是你们而不是我。对于一个能帮你们解决麻烦的人,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很有必要的。”
蒯荣升很是感兴趣的端详着陆天豪。他想不通是什么能让陆天豪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难道这个小子背后还有别人?
“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,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边说边聊吧。”陆天豪提出建议。
“我知道一处地方,最适合谈生意了。”蒯荣升笑道。
……
陆天豪也没有想到蒯荣升提议的谈生意地点,竟然会是在船上。
蒯荣升包下了一艘“喷射飞航”做环澳游。坐在船上,一边欣赏海边的美景,一边谈生意,到是个不错的选择。悠扬的海风拂面的一刻,可以让人的头脑保持清醒,眼前开阔的视野更可以让人的心情得到极大的放松和舒畅感觉。
这种感觉,陆天豪只在卧龙镇看着那无边的麦田时有过,来到九州后,就再未有过体验。
他站在船头,任海风吹拂,感觉惬意之极。
“喷射飞航是澳门日益繁荣的表征之一。对真正的老香港人来说,看着这急速行驶的快艇,经常就会被唤醒早年坐着小船,吹着海风,花上六个小时一路摇晃着过来的回忆。我10岁的时候坐过那样的船,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晕船。后来我发誓再也不坐船了。”蒯荣升也站在船首,双手扶着栏杆对空凭吊往年。
“可现在你却是在船上回忆自己的誓言?”
“所以说,誓言是最不可靠的东西。长大以后,我开始喜欢船。我第一次杀人跑路,就是坐船。不过那时候是偷渡,人们就象沙丁鱼罐头一样被挤在底舱,虽然都可能憋死在里面。当时我又发了一个誓言—我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想跑路了……尤其是坐船跑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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