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路上,以前明明和王思远很好的韩惜见,忽然不愿意和他一道走了。
韩惜见冷着一张漂亮的脸,走在傅唯一身侧,也不说话,只是闷头走。
王思远见状,也有些讪讪,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,便向陆万闲、秦炽羽道别,回玉衡峰队伍里去了。
陆万闲见王思远离开,便回过头来,对韩惜见说:“惜见,你怎么了?怎么也不打个招呼,这不像以往的你啊。”
陆万闲当然知道韩惜见怎么了,韩惜见生气了,是为傅唯一生气。
这种生气如果不疏导出来的话,韩惜见一定会和王思远产生嫌隙。
然而事情其实并没有韩惜见想的那么严重。
所以陆万闲才要明知故问。
明知故问,才会激起话头,让一些隐忍不发的问题爆发出来,问题才能得到解决。
“王思远也太过分了!”韩惜见果然一钓就上钩,双颊泛红,气呼呼地冲陆万闲告状,“陆师兄,你是不知道,王思远幻化出自己被打飞的样子,一直飞出拜仙台,你说,傅唯一能不去救他吗?傅唯一去救他,不就离开拜仙台了吗?一离开,不就输了吗?阴险,太阴险!这分明就是利用别人的好心!”
韩惜见气呼呼地替傅唯一说话,傅唯一却没吭声。
陆万闲便问傅唯一:“唯一,你是怎么想的?”
傅唯一默然片刻,道:“是我输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果决,并没有怨念,也没有遗憾,输就是输,他认下。
“嗯,”陆万闲点点头,又看向韩惜见,“唯一说得很好,输就要认。你单只看到,王思远幻化出虚影,利用傅唯一的好心,使他落败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王思远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的虚幻法阵已经成形,他可以采取偷袭、再造攻击法阵等等方式,甚至可以直接放法术——毕竟他是法修,去直接伤害傅唯一,可是他没有,他选择了调虎离山。”
韩惜见一怔,他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。
“王思远不喜欢和人正面起冲突,就像以前的你一样,他曾经表示过,他对那些辅助性法修的向往,可是他是王家的人,就代表着他不得不去做一个强攻系法修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按照自己的本性,采取了双方兼顾的策略,一方面他要取胜,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直接伤害傅唯一。”
韩惜见听到这话,愣愣地问:“真的吗?”
傅唯一也看向陆万闲,他是没想到这一层,只是想,虚幻法阵他确实没发现,是他疏漏,那么他落败也是应当的。
“你喜欢王思远吗?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,从细节里,体会得到他的本性么?”陆万闲不回答韩惜见的问题,反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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