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也一样。
他让傅唯一给陆万闲带了个消息,说自己去中州游历了,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回来。
就这样吧。
秦炽羽闭上眼睛,张开手臂,感受深渊的风,吹开衣襟。
“秦炽羽。”
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名字。
这声音是秦炽羽此刻最不想听到的,他感觉到脑袋后面的皮都绷紧了。
他回过头,看见幽暗的星光下,身穿白衣的人从荒草丛中走出来。
陆万闲望着他,眼中神色不明,脸色冷极。
“你就从这儿去中州游历?”陆万闲的声音里含着冷嘲,齿间压抑着恼怒,将字咬得极狠。
有一瞬间,秦炽羽甚至觉得,自己和“前世”重合了。
虞渊前,青年侧过头,破败的披风被腐朽的风吹起来,在风中抖动,青年的眼神似有流光潋滟。
动摇转瞬即逝,化作玄铁岩一般冷硬的质地。
陆万闲上前一步,心中的恼火迸发出来,带出舌尖,化为声音,却饱含着慌张颤抖:“秦炽羽,你去哪儿?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青年面无表情。甚至连肩膀都不愿为陆万闲转过来。
“我还想问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陆万闲往前疾走了两步。
“别过来。”青年说道。
一股无形气劲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里,陆万闲无法再前进一步。
青年身上的金红铠甲,在日光下熠熠发亮,赤红色的披风仿佛点燃了无边无际的火,将眼眶烧得那般热。
沉默,在风中凝固。
陆万闲感到眼前一阵眩晕,那种熟悉的钝痛袭上头部,他往前跌了一步,摇摇头,又站住。
“陆仙长。”他仿佛听到青年饱含孺慕之情的声音在耳边回响,“这把剑……你可喜欢?”
“陆仙长,你修的可是无情道么?”青年又换了一种无奈的语气,低笑道,“韩惜见和傅唯一可不是为了疗伤才结为道侣的。”
“陆仙长,我……”炽热的声线里夹杂着粘|稠的呼吸,好像极度渴求而快要哭出来的情绪,“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,只是想多拿一些筹码,好在坦白的时候,能求你不要离开我。”
“我不想再忍了。”
充满视野的全都是秦炽羽,小心翼翼的秦炽羽,耐心包容的秦炽羽,克制不住的时候突然委屈爆发的秦池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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