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衣袂随风摇摆,露出她踏在石头上的脚和伶仃纤细的脚踝。
白嫩的脚趾踩在黑峻峻的石头上,仿佛是新剥的嫩笋。
柴进喉结一动,额头上的水珠滚进眼中。
他忙眨了眨眼睛,又目不转睛盯着她。
此时的阎婆惜身上充盈着另一个人的身影,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在澡堂里经历的一幕。
他张了张嘴,哑声问她:&a;ldq;你&a;ell;&a;ell;到底是谁?&a;dq;
西门庆庆歪歪头,莞尔一笑, &a;ldq;大官人说的好有趣,你来偷看我洗澡,居然还问我是谁?&a;dq;
&a;ldq;我真不知人人称赞的柴大官人竟是这般道貌岸然之辈。&a;dq;
柴进盯着她,脑袋上的方巾已落,唯有一根金簪半绾, 发丝垂落大半。
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无奈道:&a;ldq;东楼,莫要玩笑了。&a;dq;
&a;ldq;东楼?&a;dq;西门庆庆眯着眼睛,轻轻一踢裙摆,纱似的白裙飞舞。
她就这么踢着裙摆,慢悠悠走到礁石的尽头,&a;ldq;我怎么不明白柴大官人在说什么?&a;dq;
&a;ldq;不如柴大官人先同我说说,你该如何跟宋江解释,你偷看我沐浴这件事?&a;dq;
西门庆庆用的手指落到肩膀处,用尾指挑了挑衣襟,她笑道:&a;ldq;奴家这身子差点让官人看见呢。&a;dq;
明明他只看到她的一双脚,听她这么一说,他的脑子不受控制地由那双脚想到了别处。
他呼吸一滞,挣扎道:&a;ldq;东楼,莫要玩弄哥哥了。&a;dq;
他朝她的方向游来,&a;ldq;你一颦一笑,甚至握扇的姿势都像极了西门庆,你敢说你不是吗?你这张脸一定是假的&a;ell;&a;ell;对,我隐隐还能看出几分西门庆的影子。&a;dq;
秋风渐渐停息,水雾随着他游过来的&a;ldq;哗啦哗啦&a;dq;水声重新遮蔽在温泉四周,就像为她披上了一层白纱。
半遮半露,犹抱琵琶。
西门庆庆缓缓一笑,&a;ldq;是吗?你就这么确信?&a;dq;
柴进越到近前,动作反而越慢,似乎有些近乡情怯。
他仰着头,望向她,&a;ldq;至少,我从未听说过人死可以复生的。&a;dq;
&a;ldq;所以,相比你是死而复生的阎婆惜,我更相信你是西门庆假扮的。&a;dq;
他游到她所站的礁石下,一把就要去握她的脚踝。
西门庆庆微微后退一步,笑道:&a;ldq;这些都不过是你找的借口吧?&a;dq;
她缓缓蹲下身子,问柴进,&a;ldq;你骗自己我是西门庆,究竟是想要知道真相,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?&a;dq;
柴进瞳孔一缩,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,&a;ldq;东楼,你在说什么呢?&a;dq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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