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翰林院后,林禹州喊住刘居问他陈卓远的事儿,这位探花郞好歹跟自己同科,什么时候死的他都没注意,更别说吊唁了。
刘居将林禹州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,露出了一副八卦嘴脸道:“我也是听别人说的,我们从晋城返回京城时,陈卓远已经快不行了,听说他发现自己的夫人跟三皇子偷情,被三皇子的手下揍了一顿,之后就郁郁寡欢一病不起了。”
说到这儿,刘居将声音压得更低:“他死时脸呈青灰色,像是中毒,他的夫人被关了起来,据说她还怀孕了,不知道是谁的儿子。”
林禹州恍然,难怪陈敏春一副恨不得食季琮肉的架势,他子嗣不丰,唯一的儿子还病弱,他一直将陈卓远当做亲生儿子培养,如今侄子被害死了,他怎么甘心?可这位怀孕的夫人也很棘手,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,没人知道,留还是不留也无从定论。
八卦完这些事,林禹州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,翰林院一天没撤,他就得修一天的书。可还没等他坐定,卢升荣来宣,说是皇上召见。
林禹州明显感觉同僚们看他的眼神变的,刘居还露出了“你个蓝颜祸水”的表情来。
没理会刘居,林禹州跟着卢升荣朝御书房走去,他发现卢升荣对自己的态度更加恭敬了,有时候这恭敬的态度甚至超过了对季盛彦的。
御书房里除了季盛彦之外,季庚和季昭也在,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。
都是熟人,而且季庚和季昭也知道林禹州和季盛彦之间的关系,见他没向季盛彦行礼,也赶忙推拒了他的行礼,季庚更是笑道:“嫂子,不用这么客气的。”
季盛彦勾了勾嘴角,觉得这个弟弟可以有。
林禹州扯了扯嘴角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季庚是皮痒了。
“说正事。”林禹州没有当别人面跟季盛彦调情的习惯,他将放在御桌上的资料拿起来,翻看几页之后看向季昭:“户部的账册已经整理出来了?”
季昭点头,季盛彦曾经让他拟写解决户部问题的举措,他那时就将户部的账款理清了,这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,他没来得及汇报。
季盛彦看了季昭一下,将桌子上另一份资料递给林禹州:“这是他的计划,你看看。”
林禹州快速翻看起来,看完之后,他皱起了眉,季昭这份计划很简单,就是强要,不还欠款者,按照欠款数额给予不同级别的处罚,最严重的莫过于抄家。
林禹州摇头,从桌案上抽出一张白纸,按照季昭提供的账册,画出一副分析图出来,画完之后,他指着分析图问道:“看出什么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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