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郎心生感慨,大宋真是一日一变,东京的变化尤其大,外城扩建后,面积是以前的三倍,房屋价格见天的涨,即便如此,来东京定居的人依旧源源不断。最近他听说开封府准备出一条法令,限制外地人来都城买房了。
“哎?工地上那几个人的装扮跟我们很不一样啊,他们是从哪里来的?”武大郎刚好看见几个搬着石头的役夫,他好奇地询问管事。
“前边那两个是辽人,后面三个是西夏人,我们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,他们的日子却越来越糟,最近两国逃来东京的人不少,只有家世清白且有人担保的才能到工地做工。”管事的解释完,晃了晃手里的锤子,“我也要忙了,大朗兄弟你回吧。”
武大郎很识趣,见状便挑着空担子走了。
“刘管事。”武大郎才走没多久,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走到那位管事跟前,他温声询问道:“那位卖炊饼的是谁?你怎得对他那般客气?”
“是马先生啊。”管事的抬头,眼前这人是他们请的账房先生,叫马植,据说是从北境逃亡过来的。“那是武大郎,禁军都教头武松的哥哥。”
马植一愣,问道:“都教头?”
“马先生可别小看都教头这个官职,要知道禁军的都教头就是大宋未来的将军,比如王进教头,林冲教头,这二位便是从都教头升迁为孟州的正副兵马都监的。其他教头如今在青州打山匪,等他们回来,定然也要加官进爵。”
马植微微一笑,他看了看武大郎即将消失的背影,眼底闪过一道暗芒。
武家炊饼因为林禹州的关系成为东京特产,同样有这待遇的还有龙腾酒楼,这儿也是来都城游玩人士必须打卡的景点之一。
林禹州觉得挺好的,每次微服都致力于用自己的名声为东京开发更多的特产出来。
“官家莫要说笑了,近日东京多了许多辽金人士,西夏的商旅也不少,您还是少出延福宫的好。”大书房里,曾纡面无表情地说着话,开封府事情太多,他已经变成了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机器。
林禹州眉角微挑,开封府缺人,曾纡挖禁军墙角之心不死,可惜事与愿违,被鲁提辖狠狠打击之后,他就成了这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。他好心地劝了句:“人各有志,鲁教头希望能上战场杀敌,何必将他拘在官府里?”
曾纡冷漠地反驳:“出家人不得杀生。”
林禹州扯了扯嘴角,鲁智深不杀生,这是在说笑话吗?他懒得接这个话头,换了个话题道:“辽国来使,八月便会进京,曾卿有何见解?”
“去岁童贯攻打西夏,用兵不当害死刘法将军,童贯死后,花老将军重新拟定攻夏计划,一月便收复了关右地区。西夏国力困敝只能向辽寻求支援,故而,臣以为,辽国来使,是为了说和宋夏两国关系的。”
林禹州嗤笑:“耶律延禧自身都难保还要管别人?不知死活。”他边说边让童成打开挂在大书房的地图卷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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