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理解。”季盛彦敲了敲冰饮的杯壁,抬头问道:“河间还没有消息传来?”
“是啊,也不知贾诩他们近况如何。”林禹州将石桌上的茶点掰碎,丢进水池里喂锦鲤,“不过刑部的扫尾工作倒是有了新进展,他们查到王喆之所以会躲在礼部侍郎袁辉家,是因为袁辉有个常年寡居在家的姐姐袁茹,而王喆与袁茹之间存在,嗯,十分微妙的关系。”
季盛彦问道:“袁辉与此事无关?”
林禹州摇头:“他也不算无辜。李傕的很多安排,都是王喆通过袁茹的手实现的,而袁辉一直很听袁茹的话,他受家人影响太深。”对林禹州来说,公私不分的官员对大汉危害更大。
季盛彦拿出一方手帕给林禹州擦沾满糕点屑的手,“贡院门前的守卫,是谁的人?”
林禹州任由季盛彦施为:“据刑部审讯结果,当日围攻你与刘协的贡院护卫,就是十常侍暗杀部曲的头领。”
“这股潜藏势力要剿灭安静。”
“已经安排下去,不会让他们逃脱的。”
“阿爹,阿父。”青崖走进凉亭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两位父亲手拉手亲密的画面,他揉了揉鼻子,低声道:“已经将钟巡抚送出洛阳城了,高顺将军派出了一致凉州精锐保护他。”
“做的很好。”林禹州神色没有任何变化,他将手抽了出来,给青崖倒了杯冰饮,“过来坐。”
青崖吐了口气,坐了过去,道:“我以为爹会让钟繇做晋州或者直隶的布政使的。”
林禹州摇头,“布政使品级不够,倘若真将钟繇安排过去,那叫贬谪,会遭人非议。”
青崖听懂了,京官外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。
林禹州看向青崖那张稍显稚嫩的脸,安慰道:“离会试还有两个月,这两个月你要一直呆在大汉学宫,辛苦了。”自家儿子有青龙与太阳的血脉,天性就是向往自由的。
青崖倒是没想这么多,他感觉自己待什么地方都行,“放心吧阿爹,大汉学宫挺有趣的,里面有很多值得深交的学子。”
季盛彦抬头看了一眼青崖,觉得他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也挺好的。
八月就这么“热热闹闹”的过去,九月初的时候,待在河间的贾诩终于完成了布局,开始着手逮捕董太后势力。河间地区瞬间陷入动荡之中,然而还没等董媛他们真正抓到多少人,就听见董太后与毕岚同归于尽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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